锦绣咬牙:“定是那些下人听信传言,说王爷快死了,不拿小姐当主子。”
我冷笑:“让他们看吧。等战北妄醒来,我要这王府,人人跪着喊我一声王妃。”
夜深。
我偷偷溜出房间,直奔药房。
记忆告诉我,王府药房有西域药材柜,而寒髓毒的解药,需“雪莲心、冰蚕丝、赤蝎胆”三味主药。
可当我推开药房门,却发现——柜子空了。
地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雪莲瓣。
有人抢先一步,清空了药材。
我猛地回头。
红袖和红柚,慕云朵的两个侍女,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空药箱,冷笑。
“王妃好本事,刚进门就来偷药?”红袖讥讽,“可惜,王爷的药,早被大夫人下令封存,谁敢动,砍手。”
红柚补刀:“再说,王爷都快死了,还治什么?您不如安分守己,等他咽气,您也好体面下葬。”
我盯着她们,忽然笑了。
“你们主子呢?是不是在太子府,正和太子爷温存?”
两人脸色一变。
我逼近一步:“告诉慕云朵,她抢不走的东西,也别想毁掉。战北妄若死,她也别想好过。”
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红袖的怒骂:“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我没回头。
我知道,药不在这里。
在战北妄的棺材里。
太医不敢动,下人不敢碰,唯有死人身边的东西,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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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
我潜入灵堂。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那口黑棺上,像铺了层霜。
我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棺材锁扣上——这是穿越记忆里,战北妄亲口说的“血钥”,只有至亲或至信之人,血才能开启机关。
“咔哒。”
棺盖缓缓滑开。
战北妄静静躺着,胸口几乎无起伏。
我伸手探他颈侧,脉搏微弱如游丝。
时间不多了。
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那是我白日里偷偷从庄子带来的药引,用现代方法提纯的“肾上腺素”,能短暂刺激神经复苏。
我掰开他嘴,将药灌入。
然后,我将银针扎入他“百会”“人中”“涌泉”三穴。
三针落,他猛地抽搐!
“咳——!”
一口黑血喷出,溅在我脸上。
他睁开了眼。
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你……”他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不是……云朵。”
我抹掉脸上的血,直视他:“我是慕云兮。你若想活,就闭嘴,听我的。”
他盯着我,眼神从怀疑到审视,再到一丝……惊异。
我迅速从怀中取出最后三味药——雪莲心是我从后山偷偷采的,冰蚕丝是用王府蛛丝替代,赤蝎胆则是我白日里从药渣里翻出来的残渣。
三味合一,我用银针碾碎,混入温水,喂他服下。
他咽下后,身体剧烈颤抖,冷汗如雨。
我按住他肩膀:“撑住!毒在往外逼!”
他咬牙,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忽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若我……能活……”他喘着粗气,“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