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校霸把我堵在巷子里逼我舔鞋。
高冷同桌突然出现，瞳孔在月光下变成兽类竖瞳。
“滚。”她只说了一个字，混混们就吓到失禁逃跑。
第二天我问她昨晚的事，她却茫然地眨着眼：“什么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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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空气，闻起来像馊掉的泔水桶掺和了劣质香烟，又闷又浊，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砂纸。后背狠狠撞在粗糙的砖墙上，碎屑簌簌往下掉，硌得生疼。赵天野那张写满了“老子天下第一”的脸就杵在我眼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鼻尖上那颗红肿的青春痘，还有他嘴里喷出来的、带着隔夜韭菜味的唾沫星子。
“新来的？”他声音黏糊糊的，像条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毒蛇，冰凉滑腻地缠上耳朵，“懂不懂规矩？爷的地盘，进门得先拜山头。”他抬脚，那双刷得锃亮、却沾着可疑污渍的球鞋，几乎要怼到我脸上，“舔干净，今天这事儿就算完。”
我喉咙发紧，梗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他身后墙上那块斑驳的、像某种不祥污迹的霉斑，就是不肯低头。空气凝固了，巷子深处传来几声野猫凄厉的嘶叫，划破死寂，更添几分阴森。
“哑巴了？”赵天野旁边的黄毛怪笑一声，油腻的爪子猛地揪住我前襟，用力一搡。我踉跄着再次撞上墙壁，后脑勺嗡的一声，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就在这时，巷口那片被城市霓虹灯染成病态橘红色的光晕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瘦削，单薄，背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林晚。
她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一片被风吹进来的叶子，径直朝着巷子深处我们这片污浊之地飘过来。昏黄的路灯灯光吝啬地漏下来几缕，正好落在她身上。她微微抬着头，月光混着灯光，勾勒出她侧脸清冷到近乎锋利的线条。她的目光扫过来，掠过赵天野、黄毛，最后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在昏暗中，瞳仁的颜色似乎变浅了，像两粒冰冷的、凝固的琥珀。
“滚。” 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轻飘飘的一个字。像一片薄冰，掉进滚油锅里。
赵天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咧开嘴：“哟呵？林大学霸？怎么，想当英雄救……”
他那个“狗”字还没出口，声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脖子，硬生生断了。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到极致，眼白几乎要爆裂出来，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刚刷过的墙还要惨白。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咯”的脆响。他旁边的黄毛更是不堪，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鸡的哀鸣，整个人猛地一软，一股浓烈的骚臭味瞬间在污浊的空气里弥漫开来——他失禁了。
“鬼……鬼啊！”赵天野发出一声破了音的、扭曲变调的尖叫，魂飞魄散般猛地转身，手脚并用地朝着巷子另一端疯狂逃窜，中途还狼狈地摔了一跤，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黑暗里。黄毛紧随其后，连滚带爬，留下地上湿漉漉的一摊污迹，在月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光。
巷子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林晚。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快得像幻觉。林晚站在原地，目光里那种非人的冰冷感褪去了，又变回平日里那种带着点距离感的平静，甚至显得有些空茫。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只是路过看到一只被风吹倒的垃圾桶。然后，她转过身，依旧没什么声音，像来时一样，安静地消失在巷口那片橘红色的光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