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头顶那盏惨白的灯,不分昼夜地亮着,像一个冷酷的监视者。每天三次,铁门上的小窗会打开,递进来冰冷的、难以下咽的糊状食物和一小杯水。护工的脸在窗口一闪而过,眼神永远是那种空洞的麻木。

白天,走廊里死寂一片。但到了深夜,当整个疗养院陷入一种更深沉的死寂时,那种声音就会响起。不是每天,但频率高得令人心惊。沉重的拖拽声,像是巨大的麻袋在地上摩擦。有时是金属轮子滚过水泥地的辘辘声。偶尔,会夹杂着一两声极其短促、像是被瞬间掐断的、非人的惨嚎。这些声音来自不同的方向,但最终都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某个地方。

那个方向……我每天被允许“活动”的半小时,是在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抬头只能看到一小块灰蒙蒙天空的狭小水泥院子里。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但我注意到,在院子最深处,有一扇厚重无比的、刷着暗绿色油漆的金属门,与疗养院主体建筑相连,门口二十四小时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守卫。所有深夜的拖拽声,最终都汇聚向那扇门的方向。门后的空间,被标注为“特殊治疗区”和“研究部”,严禁任何非授权人员靠近。

那里,就是罪恶的核心。

被拖走的是什么?是那些失踪的女孩吗?那个所谓的“生物项目”……究竟在做什么?林晚……这个名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