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我龇牙咧嘴,感觉半条命都交代在这冰凉的地板上了。
这他妈就是我的婚姻生活?
连地板都跟我过不去!
就在我躺在地上怀疑人生,思考是先揉屁股还是先骂猫的时候,那扇象征着“林雪结界”的隔音书房门,竟然“咔哒”一声,开了!
林雪穿着丝质睡袍站在门口,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盘发此刻有些松散,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她脸上带着罕见的、刚被惊醒的茫然,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我这四仰八叉的造型上。
那眼神,没有AI前台的标准化,也没有工作时的绝对冷静,倒像是精密仪器突然被泼了一杯咖啡,短暂地宕机了。
“陈阳?”
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你…在干什么行为艺术表演?”
行为艺术?
我他妈都快成“地板受害者艺术”了!
尾椎骨的疼和白天积攒的委屈、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扶着旁边的桌子,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指着那扇该死的隔音门,声音因为激动和疼痛有点变调:“行为艺术?林雪!咱俩这婚结的才叫行为艺术!同住一个屋檐下,比合租还陌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连手都没正经碰过!这婚结了跟没结一样!有意思吗?没意思!离!必须离!”
我一口气吼完,感觉胸口那团憋了一个月的浊气总算吐出来一点。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阅读灯,光线昏黄。
我喘着粗气,等着看这位“铁娘子”如何用她精准的数据分析来反驳我。
林雪没说话。
她只是看着我,脸上那点刚睡醒的茫然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
她一步步走过来,步伐不像平时那么利落。
昏黄的光线下,我似乎看到她眼圈有点泛红?
错觉吧?
铁娘子怎么会红眼圈?
她没看我摔疼的屁股,也没问猫有没有事。
她径直走到那张红木书桌前——那张堆满了全球市场报告和并购方案的桌子。
她拉开一个抽屉,那抽屉我见过,里面通常装着价值不菲的签字笔或者重要印章。
但这次,她拿出来的不是笔,也不是章。
是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纸盒子。
她看也没看,精准地、甚至带着点决绝的力道,把那盒子“啪”地一下拍在我还火辣辣疼的手心里。
我低头一看,懵了。
盒子上印着几个英文字母,一个我无比熟悉、但此刻出现在林雪抽屉里显得无比魔幻的品牌标志——安全套。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
抬头看她,完全无法理解这操作。
林雪站在我对面,昏黄的灯光给她镀了层柔和的边。
她抬手,猛地扯开了脑后那标志性的、一丝不苟的盘发。
柔顺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披散在肩头,让她整个人气场骤变,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
危险的慵懒?
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扯开一个极淡、甚至带着点挑衅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小钩子:“陌生?”
她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控诉,尾音微微上扬,“那你倒是来熟悉熟悉啊…陈阳,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轰!
我感觉自己脑袋里像被扔了个闪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