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和阿飞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最近的奇葩项目，试图活跃气氛。
他们俩旁边还围过来两个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妹子，听聊天也是搞插画或者设计的，眼神里带着点对“前辈”的崇拜。
她们叽叽喳喳地附和着，抱怨着甲方的不懂审美，抱怨着AI抢活儿的焦虑。
苏晓更是打趣道：“阳哥那张游戏场景原画，绝了！光影氛围拉满，甩AI生成的塑料感十条街！什么时候带带我们啊？”
“就是就是！”
阿飞起哄，“阳哥，教教我们怎么把甲方爸爸五彩斑斓的黑画得高大上呗？”
“得了吧，”
我自嘲地摆摆手，心里的憋屈被酒精和周围的起哄声不断放大，“画得再好，在人家真大佬眼里，也就是个‘画儿童绘本’的料，养不起老婆的！”
“谁啊？这么狂？”
阿飞瞪眼。
“还能有谁，”
老猫隔着吧台插话，眼神示意了一下金融区那几栋摩天大楼的方向，“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比咱们腰粗。”
这话像根火柴，彻底点燃了我压抑的火药桶。
李董那些话，什么“利用论”，什么“朝不保夕”，什么“稳定家庭形象”，还有他提到林雪父母早逝时那故作惋惜实则轻佻的语气，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
林雪当时的沉默（在我眼里就是默认）更是火上浇油。
去他妈的冷静！
去他妈的体面！
“离！”
我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残留的咖啡溅了出来，声音在不算嘈杂的咖啡馆里显得突兀又响亮，“必须离！这他妈憋屈日子老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老猫调低了音乐，苏晓和阿飞他们几个都愣愣地看着我。
“本来就是天上地下凑不到一块的两个人！硬捆一起干嘛？”
我借着酒劲和那股邪火，嗓门更大，“还是咱们懂艺术的妹子好！心思纯粹，知道什么叫美！”
这话一出口，苏晓和那两个女粉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微妙的表情。
阿飞试图打圆场：“阳哥，喝多了吧？嫂子那么厉害的人物…”
“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