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我想着阿姨的话，决定去调查当年的医疗事故。
我先去了市图书馆，查阅二十年前的报纸。果然找到了相关的报道。
"仁爱医院连续发生医疗事故，三名患者死亡"
报道很简短，只是说有三个病人在手术中死亡，医院承认医疗过失，赔偿了家属。但是报道中没有提到具体的死亡原因。
我又去了市档案馆，想查更详细的资料。工作人员告诉我，医疗事故的详细档案属于机密，不对外开放。
看来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我想起刘健，那个房东。他买房子的时候，应该知道这房子的历史。也许他知道一些内情。
我找到了刘健的公司地址，是一家小型房地产中介。
公司不大，就三四个员工。我说明来意后，前台告诉我刘健出差了，要下周才回来。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我。
"小伙子，你是租了那间701的人吧？"
我点点头，"您是？"
"我是这里的经理，姓王。"他压低声音，"关于那间房，我知道一些内情。"
王经理带我到办公室，关上门后说："刘健买那栋楼的时候，我就劝过他，说那地方不干净。但是他不信，说什么科学时代不要迷信。"
"您知道当年医院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王经理点点头，"当年那家仁爱医院的院长叫李德华，是我的远房亲戚。医院倒闭后，他一直活在自责中，后来得了抑郁症。"
"李德华现在还在吗？"
"在，住在城郊的养老院。不过精神状态不太好，经常说胡话。"
王经理给我写了养老院的地址，"你可以去找他了解当年的情况，但是别抱太大希望，他的话不一定可信。"
离开中介公司，我直接打车去了城郊的养老院。
第5章
夕阳西下，城郊的养老院显得格外清冷。
我找到护士说明来意，她看了看记录："李德华老先生在三楼，不过他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三楼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几个老人在活动室看电视。护士带我到307房间门口。
"李爷爷，有人来看您。"护士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我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正看着窗外发呆。他瘦得像一把骨头，眼神空洞无神。
"李爷爷，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仁爱医院的事情。"我在他旁边坐下。
李德华转过头看着我，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仁爀医院？"他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不存在了！"
"李爷爷别激动，我只是想了解当年发生的医疗事故。"
一听到医疗事故四个字，李德华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手腕。
"那不是事故！不是事故！"他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肤，"那是报应！是报应！"
"什么报应？"
李德华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
"那三个死掉的病人，不是死于医疗事故。"李德华的眼中满是痛苦，"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谁害死的？"
"我的合伙人，副院长张明。"李德华说到这个名字时，浑身都在发抖，"他为了骗取保险金，故意在手术中投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