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搬家工人正抬着沙发,后面跟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年轻女性。
二、
她突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锐利的眼神让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那张素净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道从额角延伸到眉骨的浅疤,在晨光中泛着淡白色的光泽。
我认识这道疤。
前世丧尸爆发第二天,我在阳台上看见这个女人用复合弓射穿了三个丧尸的脑袋。
当时她站在对面楼顶,箭无虚发的样子像个战神。
后来听说她带着一队人突围去了军方设立的避难所,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叫林夏。
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信息。
中午十二点,房产中介带着买家来看房。
我直接报了个低于市场价十万的价格,条件是全款、今天过户。趁着对方验房的功夫,我跑去五金市场订了最结实的防盗门和防爆窗。
"老板,这些东西今天能装好吗?"
"开什么玩笑,光测量就得——"
我直接转了两万定金过去:"加急费。"
下午三点,我拖着装满压缩饼干和罐头的推车回到小区时,看见林夏正从一辆越野车上搬下一个银色金属箱。
那箱子看起来像军用品,她搬运时手臂肌肉绷紧的弧度显示分量不轻。
我们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开口:"7 号楼有人在卖二手净水器。"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怎么知道我要买净水器?除非......
"谢谢,不过我更想要新的。"我强作镇定,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上楼。
我注意到她走路时左脚略微不自然,像是旧伤未愈。
但前世那个在楼顶射箭的身影明明行动如风。
不对劲。
除非这个林夏和我记忆中的不是同一个人。
晚上八点,工人们还在叮叮当当地安装防盗网。
我清点着刚送到的物资:十箱矿泉水,二十袋大米,各种罐头堆满了半个客厅。
角落里放着今天跑遍全市才买到的三把消防斧和两把复合弓——后者花了我整整三万,还是从地下渠道搞到的。
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市中心医院收治多名狂躁症患者,院方称系新型毒品所致》
我死死盯着那条消息。
前世第一条预警也是这样的说辞。点开详情,发病特征完全吻合:高烧、瞳孔扩散、攻击倾向......
"提前了。"我喃喃自语。按照记忆,新闻应该在明天早上才出现。
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透过猫眼,我看见林夏抱着一个纸箱站在走廊。
她换了身运动服,腰间别着把军用匕首——这在国内绝对属于管制刀具。
"有事?"我没开门,隔着门板问道。
"你也在准备。"她的声音很平静,"为什么?"
我后背渗出冷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防盗门是军用级别的,窗户贴的是防爆膜,今天你还买了够吃两年的食物。"她轻轻放下纸箱,"合作还是竞争?"
纸箱里整齐码着十支肾上腺素和三个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