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撞到她！"我扭头看向后方，话却卡在喉咙里——那女人怀里的"婴儿"只剩半截身子，却还在蠕动。
林夏冷笑一声，油门踩到底。
越野车撞飞两个拦路的丧尸，冲出小区大门。
街道如同末日电影。
撞毁的汽车横七竖八，商店橱窗全被砸碎，远处不时传来爆炸声。
最可怕的是那些丧尸的速度——它们不像电影里那样蹒跚而行，而是像野兽般四肢着地狂奔，有几个甚至试图跳上我们的车顶。
"这不对劲..."我紧握车门把手，"上次爆发时它们没这么快！"
"我说过了，病毒在进化。"林夏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燃烧的公交车，"每次循环都比上一次更糟。"
我注意到她频繁查看后视镜，脸色越来越难看。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远处有几道车灯正快速接近。
"有人在追我们？"
"不是人。"她声音紧绷，"第三阶段的感染者还保留驾驶能力。"
我头皮发麻："这病毒到底有多少阶段？"
"目前观察到七个阶段。"林夏突然急转弯驶入一条小巷，"第一阶段是普通感染者，就像你见过的那样。到第三阶段还能使用简单工具，第七阶段..."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
后车窗被什么东西击中，防弹玻璃裂成蛛网状。
我从后视镜看到一辆摩托车正紧追不舍，骑手戴着全覆式头盔，但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
"抓紧！"林夏突然急刹，摩托车来不及反应撞上路灯杆。
骑手飞出去十几米，却立刻以诡异的姿势爬起来。
就在这一刻，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骑手摘下了头盔。
那张脸已经半腐烂，却还能做出表情。
它歪着头打量我们，嘴角慢慢咧到耳根，露出锯齿状的尖牙。
然后，它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消防斧。
"操！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我声音都变了调。
"第三阶段。"林夏挂倒挡猛踩油门，"会使用工具，有初级战术思维。"
越野车将那个怪物再次撞飞，但这次它灵巧地翻滚卸力，爬起来的速度更快了。
更糟的是，它的尖啸声引来了附近至少二十个丧尸。
"坐稳了！"林夏切换四驱模式，越野车碾过绿化带冲进对面商场的地下入口。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们。
车灯照出的是满地残肢和干涸的血迹，显然这里已经经历过一场屠杀。
林夏关掉引擎，车厢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它在进化是什么意思？"我压低声音，"还有你说的循环..."
林夏突然捂住我的嘴。几秒后，我听见头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物体被拖行的摩擦声。
那个第三阶段感染者居然跟进了商场！
"听着，"林夏在我耳边用气声说，"我引开它，你开车去这个地址。"
她塞给我一张纸条，"地下室有备用发电机，够支撑两周。"
"那你呢？"
"我会想办法脱身。"她检查了下手枪弹匣，只剩三发子弹了，"如果 48 小时内我没到，你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