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飞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你哥哥……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可是他最后……」小悠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他在日记里写，希望有人能记得他。」她放下酒杯，手轻轻覆在上官凌飞的手背上，「老师，您还记得他吗？」
上官凌飞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小悠，别这样……」
「我知道这很冒昧。」小悠抽回手，低下头擦眼泪，「可是每次看到您，我都觉得很亲切，好像……好像哥哥还在身边。」
这顿饭最终在沉默中结束。送小悠回宿舍的路上，上官凌飞突然说：「下周六晚上，我家有个小型聚会，都是以前的老同学，你要不要来？」
小悠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知道，这是邀请她进入那个圈子的信号。
「好啊。」她抬起头，笑容纯净得像个天使。
四、欺诈的游戏
周六晚上七点，小悠站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她穿了条红色吊带裙，外面罩着件黑色小西装，化着成熟的妆容。手里拎着的红酒，是她用兼职攒了一个月的钱买的。
上官凌飞打开门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客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张昊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李婷正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笑。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小悠。」上官凌飞把她拉到身边，「这些是我的高中同学，王浩，赵磊，还有……」
小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七个名字在脑海里逐一对应。王浩，当年把哥哥锁在厕所里的体育委员；赵磊，偷卖哥哥课本的班长；还有角落里那个沉默喝酒的女生，陈雪，日记里写她总在背后散播哥哥的谣言。
「小悠妹妹真漂亮啊。」张昊吹了声口哨，「比我们家李婷当年可迷人多了。」
李婷瞪了他一眼，转而对小悠露出假笑：「妹妹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别拘束。」
小悠笑着点头，眼神却落在茶几上的一个相框里。照片上是七个人的高中毕业照，哥哥的身影被挤在最边缘，低着头，像个局外人。
聚会进行到一半，王浩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子转了几圈，指向了小悠。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张昊不怀好意地笑。
「真心话吧。」小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我问你，」王浩凑近了些，「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小悠脸上泛起红晕：「还没有……我其实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
「怎么会？」上官凌飞突然开口，「你很漂亮。」
李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瓶子再次转动，这次指向了赵磊。
「大冒险！」赵磊爽快地说。
张昊坏笑着提议：「给你高中时最喜欢的人打个电话，说你还爱着他！」
赵磊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拿出了手机。电话接通后，他看了眼小悠，突然说：「小悠，其实我高中时就喜欢你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忘记。」
所有人都愣住了。小悠反应过来，配合地红了脸：「赵磊学长，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赵磊的眼神很认真，「当年要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