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小悠的视线。她记得日记最后几页，哥哥反复写着「李婷把我的日记交给全班看，他们都在笑我是同性恋」。
「我去下洗手间。」小悠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里，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手机屏幕亮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多管闲事，不然你会和你哥哥一样。」
小悠盯着那条短信，突然笑出声来。她删掉短信，回了条新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色诱的陷阱
接下来的两周，小悠成了中文系最勤奋的学生。每天准时出现在上官凌飞的办公室，抱着书本问东问西，偶尔「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就立刻红着脸道歉。
「小悠，你很有天赋。」这天下午，上官凌飞递给她一本《百年孤独》，「这是我大学时的笔记，你可以拿去看。」
书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少年时期的上官凌飞站在篮球架下，身边搂着张昊，身后是笑得花枝乱颤的李婷。而照片角落，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哥哥，正低着头捡拾地上的纸屑。
小悠的心脏像被冰水浸透。她合上书本，声音带着颤抖：「老师，谢谢您。」
走出办公室时，她撞见了李婷。对方靠在走廊栏杆上，涂着蔻丹的指甲夹着支女士香烟：「小悠同学，离凌飞远点。」
小悠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李婷学姐，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别装了。」李婷吐了个烟圈，眼神淬着毒，「你和你哥哥一样，都想攀高枝？可惜啊，你哥哥没那个命。」
小悠的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依旧柔弱：「学姐，我只是想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李婷冷笑，「上周学生会查寝，你枕头下那本日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小悠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那本日记她一直藏在柜子深处，怎么会被发现？
「放心，我没告诉别人。」李婷走近一步，压低声音，「但如果你再缠着凌飞，我就把你哥哥那些‘见不得人’的日记，贴满整个校园。」
看着李婷扬长而去的背影，小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故意把日记放在枕头下的，就是要引蛇出洞。
当晚，小悠收到了上官凌飞的微信：「明天晚上有空吗？系里有个学术沙龙，结束后一起吃个饭？」
她对着屏幕笑了很久，回了个羞涩的表情：「好呀，谢谢老师。」
学术沙龙在学校的报告厅举行。小悠穿了条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过道的位置。上官凌飞演讲时，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演讲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出报告厅。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小悠故意放慢脚步，让手臂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
「老师，您讲得真好。」她仰头看着他，眼里像落满了星星，「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文学可以这么有魅力。」
上官凌飞的喉结动了动：「你喜欢就好。」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坐下。小悠点了杯红酒，小口抿着，眼神迷离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老师，您知道吗？我哥哥以前总说，您是他见过最温柔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