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要打小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 女孩声音冰冷。郑婆婆犹豫了一下,问:“姑娘,他们叫什么名字,你得告诉我,我才能打得准。” 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名字,但我记得他们的脸。” 说着,女孩拿起鞋子,开始用力抽打纸人。
随着女孩的抽打,郑婆婆感觉周围气温骤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惊恐地看着女孩,突然,女孩停下动作,抬起头,眼睛直直盯着郑婆婆:“婆婆,你还记得我吗?” 郑婆婆心中一震,仔细看女孩的脸,瞬间脸色煞白。她想起来了,几天前新闻报道的那起少女奸杀案,死者就是眼前这个女孩,而她,当时就在现场。
那天,郑婆婆像往常一样在附近捡垃圾,看到女孩被三个男人强行拖上车,女孩拼命呼救,她却因为害怕,躲在一旁不敢出声。女孩被拖上车时,一只鞋子掉了下来,她捡了起来,却没敢交给警察。
“婆婆,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女孩声音带着哭腔,充满怨恨。郑婆婆扑通一声跪下:“姑娘,我错了,我当时害怕,我该死……” 女孩没有理会,继续疯狂抽打纸人。
不远处,三个男人正在街边喝酒聊天。突然,其中一个男人捂住胸口,痛苦倒地,口吐鲜血。另外两人惊慌失措,刚要扶起他,也相继倒下,七窍流血而亡。郑婆婆看着这一幕,吓得瘫倒在地。女孩打完纸人,缓缓走到郑婆婆面前,拿起她手中的另一只鞋子,穿上。
“婆婆,你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这是你应得的。” 女孩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郑婆婆望着女孩离去的方向,泪流满面。从那以后,每逢惊蛰,郑婆婆都会来到鹅颈桥,不再打小人,而是为那个死去的女孩祈福,希望能减轻自己心中的罪孽……
第四章:骨瓷咒怨
旺角的弥敦道挤着无数霓虹招牌,“宝记骨瓷” 的蓝底白字在其中毫不起眼。店主沈碧瑶总穿着浆洗得发硬的旗袍,手指上的玉镯随着擦拭瓷器的动作叮当作响。货架上摆着的骨瓷碗碟泛着乳白光泽,细看能发现釉面下藏着细密的血丝纹路 —— 那是她用特殊工艺烧制的 “养魂瓷”。
这天傍晚,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抱着个锦盒走进来。男人叫温子谦,是家地产公司的经理,额头渗着冷汗,说话时喉结不停滚动:“沈老板,上次你说的…… 能让对头倒霉的法子,真的管用?”
沈碧瑶放下手中的描金茶杯,杯底的 “瑶” 字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温先生,我这骨瓷碗是用枉死者的骨灰混着高岭土烧的,只要把仇家的头发放进去,每日用自己的血喂三次,不出七天,对方就会……”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玉镯碰撞出清脆的响。
温子谦掏出个信封:“这里是定金,目标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沈碧瑶接过信封掂量着,眼角瞥见男人西装袖口沾着点泥渍,像是刚从郊外回来。
当晚关店后,沈碧瑶把锦盒里的头发倒进新烧的骨瓷碗。头发在碗底蜷成奇怪的形状,像只挣扎的手。她划破指尖挤出血珠,血滴在碗里瞬间被吸收,釉面下的血丝竟鲜活了几分。
第三天夜里,温子谦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老板,那副总…… 死了!可他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和你店里一模一样的碗!” 沈碧瑶心头一沉,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 —— 她丈夫也是被人用骨瓷碗砸死的,凶手至今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