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怕是失宠。这我懂。后宫里的女人,不就靠皇帝那点恩宠活着吗?

但我不一样。我是穿来的,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皇上”没半分兴趣,更不想像以前搞事业那样“卷”——以前卷是为了生存,现在我是“贵人”,吃穿不愁,何必再费尽心机去讨一个陌生男人的欢心?

“不去。”我摆摆手,“我刚醒,身子乏,要歇着。”

春桃急了:“可……可李常在昨天还去御书房外等了皇上呢!还有徐答应,听说给皇上绣了个荷包,皇上还夸了她手巧!”

“哦。”我没什么反应,“那挺好的。”

春桃看着我,眼神像看个傻子。她大概觉得,自家主子烧糊涂了,连争宠都懒得争了。

可我是真懒得争。以前为了拉投资,我能在投资人公司楼下等三个小时,能陪喝半斤白酒脸不红心跳不慌;为了抢项目,能熬三个通宵做方案,能跟竞争对手据理力争到嗓子冒烟。那些“拼”的日子,我过够了。

现在,我只想摆烂。

2 摆烂后宫

接下来几天,我彻底贯彻了“摆烂”方针。

早上不起早,非得睡到日上三竿,谁叫都没用。以前的舒贵人天不亮就起来梳妆,就为了能在御花园“偶遇”皇上,我偏不——春桃端来早膳,我在床上吃完,再赖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起来洗漱。

梳妆也随便。以前的舒贵人总让春桃梳繁复的发髻,插满珠钗,生怕不够华丽。我让春桃给我梳个最简单的堕马髻,只插一支素银簪子,脸上也不涂那些厚厚的脂粉,顶多擦点润肤的香膏。

“贵人,这样会不会太素净了?”春桃看着镜中的我,一脸担忧。

“素净点舒服。”我摸了摸脸颊,没了脂粉的负担,果然清爽多了。

穿衣服也挑宽松舒服的。那些勒得人喘不过气的束腰襦裙,绣满金线、重得像铠甲的礼服,我一概让春桃收进箱子底,专挑软绸子做的常服穿,颜色也选浅淡的月白、水绿,怎么自在怎么来。至于“争宠”,更是半点没沾。皇上翻牌子,翻不到我,我乐得清静;别的妃嫔来找茬,说我“懈怠宫规”“不懂规矩”,我笑眯眯地听着,要么说“姐姐说得对,下次还敢”,要么直接让春桃关门送客。

有次李常在故意在御花园拦住我,阴阳怪气地说:“舒贵人这几日倒是清闲,不像我们,还得想着给皇上做点什么,才不算辜负圣恩。”

我当时正拿着块桂花糕啃,闻言点点头:“妹妹手笨,做不来针线,也不会吟诗作对,怕献丑,还是不添乱了。李姐姐能干,皇上自然喜欢。”

李常在大概没见过这么“自甘堕落”的人,噎了半天,悻悻地走了。

春桃在旁边急得直跺脚:“贵人!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这不是把皇上往别人那儿推吗?”

“推就推呗。”我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嘴里,“皇上又不是我老板,我用得着哄他开心吗?他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别来烦我就行。”

春桃被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捂住我的嘴:“贵人!您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

我扒开她的手,不甚在意。掉脑袋?应该不至于吧?我又没干什么谋反的事,顶多就是懒了点,不讨皇上喜欢而已。大不了就当这后宫是个养老院,我安安稳稳住到死,也算享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