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家族支撑，帮不了爸爸，同样也救不了她自己。
她只能被爸爸捏着脖子成为威胁我的工具。
我不得已妥协了，暴露的礼服穿在身上，将我动人的曲线勾勒出来。
我未成年，但总会在酒桌上被爸爸推出来，陪各位老板喝到尽兴。
我喝酒很上脸，每次喝完总是一副滑稽的样子。
可惜偏偏冤家路窄，我好几次借口去厕所醒酒补妆，都遇到顾绍屿。
他看着我的样子就会笑出声，每次嘲讽我都会有新的话术。
“哟，这么红，跟猴子屁股似的。”
“你这酒不像是喝的，像是泼脸上的。”
看到我的穿着也不会落下嘲讽。
“穿这么少，也不怕冷死。”
我每次都要拖着昏昏沉沉的脑子把他打一顿。
“嘴贱就去洗干净。”
我晕的很，打人也没有力度。
他笑嘻嘻地看我，“啧”了一声。
“都喝成这样了，还跟我瞎较劲。”
我不语，转头就走，回包房的路上倒是会遇到不少服务员姐姐看我穿得单薄，给我提供张薄毯。
以至于多年后，我对那几家酒店的服务仍是很有好感。
只是没有能力再去。
回到包间后，看我披上毯子，爸爸的脸色一下就黑了，老板们也有些失了兴致，我倒是好过了些。
5
高考完后，父亲同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只觉五雷轰顶。
“公司快破产了，你也成年了，该帮家里分担分担了。”
“你同顾绍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拿下他，家族就有救了。”
顾家是a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家族资产磅礴。
可爷爷在世时，虽与顾爷爷相熟，生意场上却是从不曾彼此相互让过的。
大家都是各凭本事，甚至连爷爷也说过，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像那些靠友情爱情拉来的资源，他一贯看不上。
“谁告诉你我同顾绍屿关系好的？我上赶着上他床他都能给我踹下来，发你的青天白日梦去。”
他看着我一脸恨铁不成钢，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眼中神色几近疯狂。
“不熟你就把衣服脱了给我爬上她的床，我就不信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不答应。”
我坚决不同意，和父亲放下狠话。
“只会用女人换事业，没种的玩意。”
我摔了门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气昏在原地的父亲和目瞪口呆的母亲。
我看着余额不多的手机，也舍不得去开酒店。
把通讯录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可以借住的朋友。
我只好在街边睡了一夜。
这一夜的寒风格外冷，我不出意外地发烧了。
我拖着昏沉的脑子回了别墅，进了门才发现一群面生的人坐在家中沙发上。
我爸正站在一旁陪着笑，我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
那些人却已经朝一旁的我妈走了过去。
他们狠厉地拍着我妈的脸，转头看我爸的神情满是不屑。
“这人老珠黄的，能值几个钱？”
“你就拿这么个东西想抵押债务？”
我爸看见我回来，满脸都是兴奋，上来就拉住我给那群人介绍。
“那个不行，那这个呢？这是我女儿，今年刚刚毕业，还水灵着呢。”
我浑身上下升腾起一阵恶寒，不敢认这个人是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