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他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或许王掌柜说得对，平安度日就好。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说书先生。
茶馆里经常来一个姓刘的说书先生，据说以前在太学里待过，因为得罪了人，才流落市井。刘先生博古通今，说话很有技巧，而且消息灵通，似乎认识不少人。
或许，他可以问问刘先生？
第二天，刘先生果然又来了。林砚秋特意给他泡了一壶好茶，等他说完书，把他拉到一边，低声把黑虎帮的事情说了一遍，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先生听完，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道：“黑虎帮的首领叫张虎，据说和开封府的一个都头关系匪浅，所以才敢如此嚣张。要想扳倒他们，除非能拿到他们勾结的证据，或者找到比那个都头更大的官来管这件事。”
“比都头更大的官？”林砚秋眼睛一亮，“比如……开封府尹？”
开封府尹是汴京的最高行政长官，位高权重。
刘先生摇了摇头：“开封府尹日理万机，这种街头帮派的小事，他未必会管。林砚秋的心沉了沉，手里的抹布在木桌上攥出了褶皱。他望着窗外黑虎帮的人扬长而去的方向，那伙人正踹翻了清风楼门口最后一个灯笼，火星子溅在青石板上，像极了他们眼里的戾气。
“未必会管，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横行？”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清风楼掌柜被打成那样，苏姑娘的父亲也被他们欺负，这样下去，下一个遭殃的可能就是茶馆，是小石头，是王婆婆。”
刘先生捻着胡须，指尖在茶盏沿上轻轻摩挲：“你当我不痛快？只是这汴京城里，帮派与官吏勾连的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那黑虎帮的张虎，据说跟开封府的周都头沾亲带故，每月都要分他三成孝敬。你去报官，递上去的状纸，转头就可能落到周都头手里，反倒打草惊蛇。”
“那周都头就不怕王法？”
“王法？”刘先生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他掌着开封府的缉捕权，平日里抓几个小贼、查几件失窃案，面上做得滴水不漏。只要张虎他们别闹出人命，别惊动了御史台的人，谁会去查他？”
林砚秋沉默了。他想起现代社会的纪检监察，想起那些曝光贪腐的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