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微微颤抖。脑子里同样一片空白。那些汹涌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情绪，那些不甘、痛苦、思念和固执的等待，此刻都堵在胸口，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喉咙发紧，眼眶酸涩。
笔尖终于落下，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力道，重重地划在纸上。墨水洇开，留下一个丑陋的黑点。像一个绝望的句号。
不行。不能这样。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通道里她最后决绝的背影再次浮现。海水冰凉…也不会随便回头…
再睁开眼时，我抬起手，用衣袖狠狠擦掉那个碍眼的黑点。纸面留下一点毛糙的痕迹。
笔尖重新落下。这一次，不再犹豫，不再停顿。黑色的墨水在纸上艰难地蜿蜒爬行，每一个笔画都像是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肉的粘连感。
“**你是我的七言绝句，**
**你是我的五言律诗。**
**你经过我的韵脚，**
**你踏过我的平仄。**
**你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如你一般的人，**
**穿越想你的每个黑夜白天…**”
字迹歪歪扭扭，像初学写字的孩童。句子也粗糙、直白，毫无技巧可言。但那是我当时唯一能抓住的东西。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单调而固执。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酝酿着一场大雨。风开始呼啸，卷起尘土和落叶，拍打着玻璃窗。
写到“**我也想为你写诗，为你弹琴填词**”这一句时，手指猛地收紧。吉他。那把落满灰尘的旧吉他，还靠在墙角。目光扫过去，琴弦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
写诗，弹琴…多么苍白无力的承诺。在她眼中，大概只是另一个“灼热”的证据。
“**你既是我躲不过的爱情题，**
**又是我猜不透的时间谜。**”
笔尖重重一顿，在“谜”字上戳破了一点纸页。谜。她的拒绝，她的消失，她眼中的复杂…都是谜。而时间，真的能解开这个谜吗？还是只会把谜面冲刷得更加模糊？
窗外，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