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的喉结滚了滚：“晚晚，你听我解释，我爸是做得不对，但他也是怕你跟着陆则衍吃苦 ——”
“所以你们就合起伙来骗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柠檬水泼在文件上，蓝色墨水晕开，像三年前那个凌晨，她哭花的眼线。
“不是合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林哲想去拉她的手，“晚晚，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三年我 ——”
“够了。” 苏晚后退一步，看向陆则衍，“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则衍的眼底浮起红血丝：“告诉你，让你夹在病重的父亲和我之间两难吗？我去南方打拼，就是想早点攒够钱还给他，然后光明正大地回来找你。”
他从钱包里拿出张泛黄的照片，是他们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合影，她穿着学士服，踮脚吻他的侧脸。照片背后有行字：“等我赚够能给她未来的钱，就回来。”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照片上晕开墨迹。
3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苏晚还有些恍惚。302 床的家属还在吵，她却没心思应付，只是坐在护士站发呆。
林哲发来一长串消息，解释他父亲的固执，说他是真心想弥补，可苏晚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机又震动，是陆则衍：“我在住院部楼下，有样东西给你。”
她下楼时，看到陆则衍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个褪色的帆布包。“这是你的画板，当年没来得及还给你。” 他拉开拉链，里面是她大学时画的素描，大多是他的侧影，还有张没画完的 —— 是他们约定要一起住的小公寓设计图。
“我每个月都往你以前的卡里打钱，虽然知道你可能换卡了。” 他从包里拿出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还有这个 ——”
是枚银戒指，款式很简单，和他当年戴的那枚是一对。“本来想在你毕业一周年那天求婚的。”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在南方开了家设计工作室，现在稳定了，苏晚，我们……”
“陆则衍，” 苏晚打断他，“我需要时间。”
他点头，把东西塞进她手里：“我等你。”
回到病房时，父亲正靠在床头看报纸。“刚才林哲来了，说跟你闹别扭了？” 父亲放下报纸，“小哲这孩子不错，当年我手术，多亏了他 ——”
“爸，那钱是他爸用陆则衍离开换的！” 苏晚脱口而出。
父亲愣住了，半晌才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