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式了。” 苏晚立刻接话，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林哲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对陆则衍伸出手：“你好，我是晚晚的男朋友，林哲。”
陆则衍没握手，只是盯着苏晚：“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你不来，会后悔的。”
黑色 SUV 绝尘而去时，溅起的泥水打在林哲的白衬衫上。他却像没察觉，只是把伞往苏晚那边倾斜得更多：“冷吗？先上车。”
苏晚坐进副驾，暖气扑面而来，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林哲递来毛巾时，她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在便利店？”
“看你朋友圈定位啊。” 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纹，“知道你下雨天就爱吃关东煮。”
苏晚低下头，手机屏幕还亮着，陆则衍的号码像根刺，扎得她眼睛疼。
2
第二天下午，临州的雨停了，空气里飘着樟树的清香。苏晚站在 “时光里” 咖啡馆门口，玻璃门上的风铃还和三年前一样，叮当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陆则衍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杯没动过的拿铁，和当年她总点的一样。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手背上，那道虎口处的疤痕还在 —— 是当年为了抢回被抢走的她的画板，跟小混混打架留下的。
“你来了。” 他抬头，眼底有红血丝，像是没睡好。
苏晚坐下，把牛皮本推回去：“我没看。”
“为什么？”
“因为不重要了。” 她搅动着面前的柠檬水，冰块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陆则衍，三年能改变很多事。我爸现在恢复得很好，我有稳定的工作，还有…… 林哲对我很好。”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从包里拿出个 U 盘：“这里有段录音，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说‘不重要’。”
咖啡馆的背景音乐突然换成了《卡农》，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 这是当年她在画室给他弹的第一首曲子。
“是你换的歌？” 她抬头。
陆则衍点头：“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发小。”
苏晚没说话，接过 U 盘攥在手心。这时，手机响了，是医院的同事：“晚晚，302 床的家属又在闹了，说你昨天开的止痛药剂量不够 ——”
“我马上回去。” 她站起身，“我没时间听录音，陆则衍，我们到此为止吧。”
“苏晚！” 他也站起来，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格外突兀，“你爸手术费是不是林哲垫付的？”
苏晚的脚步顿住，后背发僵。
“你以为他是单纯帮你？” 陆则衍的声音压得很低，“林哲的父亲，就是当年逼我离开的人。”
风铃再次响起，林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保温桶：“晚晚，我妈炖了汤，给你送过来 ——”
他的目光在陆则衍身上顿住，脸上的笑容淡了淡：“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爸怎么用苏叔叔的手术费威胁我。” 陆则衍直视着他。
林哲的脸色沉下来：“陆则衍，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 陆则衍从包里拿出份文件，“这是你爸公司当年的转账记录，二十万，刚好是苏叔叔的手术费。条件是我永远离开临州，跟苏晚断绝联系。”
苏晚的呼吸都停了，她看向林哲，声音发颤：“这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