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毛骨悚然。
我看向巴五月,巴五月摘了墨镜,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看到。
「它进来了,它就在那儿,我不要死,不要杀我!」
谁也不知道许二在喊什么,许大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发病了。
「二子,二子你再忍忍。哥明天就带你去宰羊,宰了羊,病就好了,咱们就能回去上学了。」
易景辰在许二身上按摩了几个穴位,也不知是不是管用了,许二的抽搐缓和了很多。
「这像是某种癔症啊,没去医院看看吗?」
许大对着易景辰,态度好了不少,「去了,看病看了好几年。我弟弟本来在上大学的,结果就因为这病,什么都耽误了。」
正说着,一股阴凉的冷风从门外窜进了屋内。
本来已经好转的许二,一下瞪圆了眼睛,直挺挺地从许大的怀里坐了起来。
他呆愣地瞪着前方,再开口时,舌头像打了结,含糊不清,「他们都骗我,他们都骗我……」
这句话,让我一下想起了我刚醒来时,在墙上看到的那五个血淋淋的大字!
我又一次看向了巴五月,这次不一样了。
她脸色惨白,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许二,「有东西进来了,在许二身上!」
15
许二的眼耳口鼻都开始向外渗血,许大惊慌失措。
易景辰也没办法,巴五月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被吓得够呛。
任蒙那对情侣一直缩在墙角,看着许二的眼神满是嫌弃,完全不想掺和。
左浩这时候刚醒过来,看着发病的许二,人都直发懵。
我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许二的喉咙都在咳血。
我当机立断,抽出打魂鞭,狠狠给了许二一鞭!
许大阻拦不及,这一鞭子抽在了许二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紧接着,许二就浑身一抖,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许大扑了上去,许二呼吸还算平稳,五官也不再出血了。
「我去,牛啊!」
左浩盯着我手里的鞭子,「龙哥,你是不是龙虎山上下来的啊,我应该叫你大师吧?」
「什么大师,我就是一个跑大车的。」
我把鞭子重新缠回了腰间。
许大搂着许二,像是也知道我帮了他,冲我点了点头。
木屋里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大家也不敢再关灯,都头靠着墙闭目养神。
我还是有些在意,我最开始听到的跟许二非常相似的呼吸声。
那声音在我们开灯之后,似乎就消失了。
16
好不容易等来了天亮,当太阳的光线映进房屋内,所有人都像是松了口气。
许二也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呆愣愣的,任凭许大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吭声。
许大咬紧了牙,不停地安慰自己道:「没事儿的,咱们今天就去祭坛。等完成仪式,就都好了。」
说实话,我是不相信这种诡异的祭祀会真的有什么功效。
但此时,门外那只羊已经成了这对兄弟的全部寄托。
我们走出了木屋,昨晚的山羊还好好的拴在木桩上。
许大已经等不及了,他一手拽着弟弟,一手去解拴山羊的绳索。
任蒙和时雨函在旁边,脸上是遮都遮不住的嫉妒。
左浩和巴五月倒还好,易景辰则一直紧锁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