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洛青舟怒目而视:“长公主乃皇室宗亲,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获罪?” 巡防军队长冷笑:“如今圣旨已下,长公主涉嫌谋逆,等候发落。识相的,就别自投罗网!”

秦蒹葭悄悄将令牌塞给洛青舟,示意他先走,自己则趁乱绕到府后。她熟门熟路地翻进后窗,却见长公主正坐在案前,对着烛火发呆。

“长公主!”秦蒹葭低呼。长公主转过身,脸上竟有泪痕:“蒹葭,你可算回来了……王爷的人,已查封了我大半势力,如今就剩这方寸之地。”

秦蒹葭将南疆带回的证据呈上:“这是周叔提供的密报,还有秘教与王爷勾结的信件。” 长公主颤抖着接过,眼中泛起希望:“有了这些,或许能在朝堂上扳回一局。可明日的廷议……”

秦蒹葭沉思片刻:“明日廷议,我随您去。我要当众揭穿王爷的阴谋!” 长公主望着她,缓缓点头:“也好,你是当事人,所言更有分量。”

次日清晨,朝阳未升,秦蒹葭便随长公主进了宫。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皇帝高坐龙椅,脸色阴沉。王爷站在殿中,一脸得意:“陛下,长公主私通外敌,证据确凿,这秦蒹葭便是她安插在洛家的细作!”

秦蒹葭昂首上前:“陛下明鉴!臣妇乃秦氏遗孤,父亲当年是被王爷一党陷害。这些,是他们私运军粮、勾结南疆秘教的证据!” 说着,她将一沓信件抛向空中,微风卷着纸张飘落,如雪花般刺眼。

王爷脸色骤变,却仍强辩:“陛下,这是污蔑!秦氏当年通敌,铁证如山!” 秦蒹葭冷笑:“王爷说的铁证,可是那封被篡改的密信?当年我父欲将秘教私运军粮之事禀明圣上,却被王爷截下信件,添油加醋成通敌之罪!”

皇帝沉吟着,目光在证据与两人间徘徊。长公主适时出列:“陛下,当年北疆之战,若不是秦将军拼死护粮,我大炎的军队早已溃败。秦将军是忠义之士,绝不可能通敌!”

殿中议论纷纷,有几位老臣站出来附议:“陛下,秦将军当年的忠勇,臣等都看在眼里。” 王爷额角冒汗,却仍不死心:“即便如此,长公主私放要犯,也是大罪!”

秦蒹葭突然指向殿外:“陛下,臣妇还有人证!” 话音刚落,周叔被人搀扶着进了殿。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当年是臣亲眼所见,王爷的人截住秦将军的密信,还派人追杀秦姑娘。”

皇帝终于拍案:“够了!王爷,你可知罪?” 王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啊!” 可他眼神中的慌乱,已让不少官员心冷。

这场廷议,以王爷被收押待查告终。长公主府的禁令解除,秦蒹葭与洛青舟回府时,长街两旁百姓欢呼,仿若重见天日。

可平静不过三日,秦蒹葭便收到匿名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当年之事,还有后手,你逃不掉的。” 她捏着信纸,指尖泛白。洛青舟凑过来,眉头紧皱:“这是谁的阴谋?”

秦蒹葭摇头:“我也不知。但能肯定,王爷一党还有余孽,这场斗争,远没结束。” 当晚,洛府后院突然起火,火势借着夜风迅速蔓延。秦蒹葭与洛青舟在丫鬟的呼喊中惊醒,匆忙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