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成了！一炉多出三颗成丹！火晶石省了一半！”
“我的天！谁想出来的？”
“不知道……就那天在饭堂，好像有人提了一嘴……”
“神了！”
“还有呢！有人在一楼西边那个破架子底下，翻出半本《丹术初解》残卷！”
“真的假的？”
“真的！上面还真有‘辅药后投’的记载！可惜就半页……”
“我的娘……那破架子堆了多少年杂物了……”
“谁说不是呢！”
我默默啃着馒头。
深藏功与名。
【挺好。】
【省钱了。】
【炸炉声听着就肉疼。】
【那本残卷……】
【另一小半好像被拿去垫桌脚了？】
【在戒律堂后面杂物间？】
【算了。】
【关我屁事。】
几个丹房弟子猛地咳嗽起来。
互相使着眼色。
饭也不吃了。
起身就走。
脚步匆匆。
最大的变化。
是藏经阁。
那个常年打盹、胡子拉碴的守阁老头。
突然勤快起来了。
每天拿着个鸡毛掸子。
东扫扫。
西掸掸。
把那些积年老灰清理得干干净净。
尤其是三楼。
以前鬼都不去。
现在经常能看到内门弟子进出。
捧着落满灰尘的古籍。
看得眉头紧锁。
又恍然大悟。
戒律长老去得最勤。
整天泡在里面。
出来的时候。
眼神亮得吓人。
像饿狼看见了肉。
【老头转性了？】
【藏经阁干净得我都不认识了。】
【挺好。】
【书擦干净了，字也不会被灰盖住。】
【省得有些人瞎练。】
我抱着一摞外门弟子要誊抄的《灵草图鉴》。
路过藏经阁。
心里嘀咕。
守阁老头正踮着脚。
掸一个高架子顶端的灰。
听见脚步声。
他回头。
浑浊的老眼。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我赶紧低头。
快步走过。
【看我干嘛？】
【我又没偷书。】
老头盯着我的背影。
看了很久。
才继续掸灰。
动作慢悠悠。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仔细听。
好像是……
“今天是个好日子……”
卷。
还是卷。
但卷的方式。
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是傻练。
练得手抽筋。
效果没几分。
现在。
大家开始翻书。
开始琢磨。
开始讨论。
演武场上。
不再是机械的重复。
多了很多争论的声音。
“不对！《真解》上说肩背发力是根本！”
“手腕稳住就行！”
“你试试这样！”
“哎？好像省力点？”
“是吧！”
“这招‘回风拂柳’，残本上说要配合步法！”
“怎么配合？”
“我琢磨了一下，大概是……”
“试试！”
“成了！比之前快！”
“厉害啊师兄！”
“是书上写得好……”
我蹲在角落。
看着这群打了鸡血的同门。
打了个哈欠。
【吵死了……】
【还让不让人摸鱼了……】
【练吧练吧。】
【卷死拉倒。】
【省得掌门老头天天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