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越成大梁第一惧内的镇北王世子。

新婚夜就被郡主扔出房门:“粗鄙武夫,也配碰本郡主?”

我纳一房小妾,她就砸一间屋子。

纳到第八房时,她冷笑:“再敢纳妾,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直接翻出《大梁律》,当场宣读纳妾细则。 隔天便抬进第八十八房小妾。

郡主气得每天半夜数我卧房的动静:“一个、两个...八十八个!”

直到她终于踹开房门:“狗东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

八十八个小妾齐齐扭头娇斥:“嘘!爷在给我们补课教微积分呢!”

她们转头又向我撒娇:“爷~这道题太难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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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朝的镇北王世子妃楚昭阳是个什么存在?

沈铎穿越过来第三天,就切身领教了其威力。新婚夜的红烛还未燃尽,身上大红的喜服带着一丝微凉夜露气,后背已然结结实实撞在了卧房外的雕花门扇上。力道重得让他一阵胸肋闷痛,隔夜的酒气彻底被撞醒了。

“砰”!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里面门栓飞速落下的利落咔嚓声。

隔着厚重的梨花木门板,楚昭阳那把仿佛淬了金玉又浸了寒冰的清冽嗓音清晰地钻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粗鄙不堪的武夫,也配碰本郡主一根手指头?滚去书房,别在这里碍眼!”

门外的回廊寂静得只剩风吹过灯笼的细微呜咽,还有沈铎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低头看着自己这双骨节分明、掌心布满薄茧的手——这曾是镇北王世子沈铎引以为傲的、能开硬弓挽烈马的手,如今却被轻飘飘一句“粗鄙武夫”钉在了门外。一股极其陌生的憋屈感,混杂着属于原身那份深入骨髓的“惧内”,沉甸甸堵在心口。

他知道,这是楚昭阳的时代。岳父是权倾朝野、手掌兵权的定国公,老皇帝垂垂老矣,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定国公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他这镇北王世子,在人家眼里,或许也就是个名头响亮的摆设。惧内?不惧能如何?原身的记忆清晰地告诉他,这尊贵的世子身份并不能成为他在这桩御赐婚姻中的底气。楚昭阳想拿捏他,就跟捏只蚂蚁差不多。

得,当咸鱼也得找个舒服姿势躺。

沈铎认命地爬起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胛骨,认命地向那冰冷的、堆满了兵书策论的书房走去。那里面连张像样的卧榻都没有。没关系,练武之人嘛,几张宽大的紫檀太师椅拼一起,也能凑合一夜。他躺在冰冷的硬木椅上,盯着黑暗中高高的雕花房梁,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憋屈的土壤里悄然萌芽——大梁律他熟啊!上辈子案头堆的东西可比这复杂多了。

第二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清晰的光斑时,世子妃楚昭阳砸东西的“晨课”准时开始了。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沉闷的木器倒折声、尖锐的金属刮擦声,混杂着侍女仆妇们压抑的惊呼和惶恐的告罪,比集市收摊还要混乱几分。

“啧,噪音扰民。”沈铎掏了掏耳朵,坐在书房唯一一把没被波及的小叶檀木交椅上,姿态放松得近乎没骨头。他侧头对旁边紧张得几乎要原地爆炸的老管家福伯吩咐:“福伯,替我去趟翠红轩,挑个身段软和、模样耐看、脾气也软和的姑娘来。记得带足银子,用咱们自己王府的私库,别动公中的,也别让那些钉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