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我们需要谈谈。"沈建国站起身。
"有什么好谈的？"若霜冷淡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真的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吗？"王美丽哭着问，"我们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你就这样报答我们？"
若霜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她的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愤怒。
"养育？"她重复着这个词，"你们确定用这个词合适吗？"
"什么意思？"沈若雪皱眉。
若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沈若烟："小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落水吗？"
沈若烟心跳加速："不是...不是意外吗？护栏断了..."
"护栏是断了。"若霜点点头，"但你知道是谁弄断的吗？"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若霜。
"是谁？"沈若烟的声音有些颤抖。
若霜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王美丽身上："妈妈，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王美丽脸色惨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若霜冷笑，"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三天前，你给我打电话，说想和我单独谈谈，约我在汐江边见面。"
"那是因为..."王美丽结结巴巴地说。
"因为什么？"若霜逼问，"因为你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
沈建国脸色大变："若霜，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若霜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要不要听听这个？"
她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王美丽的声音：
"若霜，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们一直瞒着你...但是你不能说出去，会毁了这个家的..."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录音里传来若霜的声音。
"你...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是我们从福利院抱来的..."
录音笔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客厅里陷入死寂。
沈若烟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完全懵了。二姐不是亲生的？
"这...这不可能..."沈建国喃喃道。
"不可能？"若霜冷笑，"那天晚上，当妈妈告诉我这个'真相'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当我追问细节的时候，你们猜她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待答案。
"她推了我一把。"若霜淡淡地说，"然后护栏就断了，我掉进了汐江。"
"不是的！"王美丽急忙辩解，"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后退的时候碰到护栏，我想拉住你，但是没拉住！"
"是吗？"若霜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不立刻报警？为什么等了十几分钟才叫人救我？"
王美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沈若烟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二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落水就不是意外，而是...
"你想杀了我。"若霜说出了她不敢想的话，"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不是的！"王美丽崩溃地哭了起来，"我没有想杀你！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你说出去..."
"所以你宁愿让我死，也不愿意让这个秘密暴露。"若霜的声音冷得像冰，"真是好母亲啊。"
沈若烟终于明白二姐为什么变了。任何人经历了这样的背叛，都不可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现在呢？"她颤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若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想要的很简单，公道。"
第五章
晚上，沈若烟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