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您搞错了吧?这是我的房子,今天刚过户的。请问,你们又是谁?”
婆婆一把抢过那张纸,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陌生的名字。
她的瞳孔瞬间收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她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翻找自己的手机,手指哆嗦着,好几次都拨错了号码。
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正坐在我妈家客厅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一杯柠檬水。
手机屏幕上,“婆婆”两个字疯狂跳动。
我按下了免提键。
听筒里,传来了她歇斯底里的尖叫。
“林晚!你死哪儿去了!你是不是疯了!”
03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柠檬水,才拿起手机,起身走到了阳台上。
楼下,婆家六口人,像一群被惊扰的鸟雀,围着新房主和锁匠,乱作一团。
张兰举着电话,正冲着我看不见的方向咆哮。
周宇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周晴则是一脸懵圈,手里的奶茶都忘了喝。
周围的邻居们也渐渐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一场好戏,正式开演。
“我没疯。”我对着电话,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好得很。”
“你还好得很?林晚你这个毒妇!你把我们的家给卖了!”张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
“我们的家?”我轻笑一声,反问,“哪个家?”
楼下的周宇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一把抢过张兰的手机,对着我吼道:
“林晚!你到底在干什么?你马上给我滚回来!这是我们的家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甩开他的手,如果我能隔空做到的话。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楼下那个失态的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地通过电波传到他的耳朵里。
“家?”
“一个要跟我算计卫生纸钱的家?”
“一个住着我妈给我买的房子,还天天盘算着怎么掏空我,给你那个宝贝妹妹买房的家?”
“周宇,你管那个叫家?我管那个叫寄生。”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切断了他所有的咆哮。
他愣在了原地,握着手机,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晃了晃手里一直攥着的、刚刚从中介那里拿回来的房产证原件,虽然他们看不见。
上面,白纸黑字,是我妈的名字。
“AA制,我同意。这房子是我妈的,现在卖了,钱,自然也归我妈。”
“你们六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房租太贵,我一个人承担不起。”
“所以,请你们自己解决住房问题。”
“毕竟,我们现在是‘公平’的AA制家庭,不是吗?”
我说完,整个楼下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的是周晴的尖叫。
“你这个毒妇!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把我哥的家给卖了!”
她把手里的奶茶狠狠地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像一滩肮脏的眼泪。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觉得有些好笑。
“周晴,你搞清楚,你哥在这个家里,出过一分钱的房租吗?交过一分钱的水电费吗?他连给你买包的钱,都是从我的工资卡里划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