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昭昭守在萧承煜床边,看太医给他换药。他疼得闷哼,却还笑着弹她脑门:“小崽子,哭什么?”昭昭吸鼻子:“父皇以后别再冒险了”他眸光柔和,应了声“好”。
谢贵妃听闻昭昭遇袭,吓得病倒。昭昭守在永寿宫,握着娘的手,把遇袭经过轻描淡写带过。夜里,她趴在床边打盹,恍惚间听到外间有人说话,是萧承煜和太医:“贵妃的旧疾,真没法治了?”太医叹气:“心病还需心药医,当年的冤屈不解,贵妃心结难开。”
昭昭攥紧拳头,决心要查清当年真相。次日,她缠着萧承煜带她去冷宫旧居,说想找童年玩具。冷宫如今荒草丛生,昭昭在原先住的偏殿翻找,果然在砖缝里摸到个小锦囊,里头是半块残破的玉佩,和萧承煜那块碎玉纹路相似。
“父皇你看!”昭昭举着玉佩,萧承煜脸色骤变,接过玉佩时手都在抖:“这是……”他突然抱住昭昭,声音发哑:“昭昭,这是朕当年送你娘的定情信物”
昭昭愣住,原来娘和父皇曾有过情分,那为何娘会被打入冷宫?萧承煜似是看透她心思,缓缓道:“当年你娘被人陷害,说她克死皇嗣,朕一时昏头……”
回宫路上,昭昭坐在车辇里,摩挲着半块玉佩,突然问:“父皇,当年构陷娘的人,是不是胡贵人?”萧承煜沉默良久,才道:“胡贵人背后,还有人。”
数日后,胡贵人的兄长因贪墨军饷被查,供出是受三皇子指使。萧承煜勃然大怒,下旨彻查三皇子党羽。三皇子慌了,深夜求见太后,却被太后拒之门外。
昭昭看着这出宫斗大戏,明白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可就在这时,北疆突然撕毁和议,再度举兵南下。萧承煜亲征前,把昭昭和谢贵妃托付给太子(虽未明立,但众人皆知是萧承煜属意),可昭昭死活要随军:“父皇,我能帮你!”
萧承煜最终妥协,带着昭昭上了战场。军营里,昭昭跟着军医们救治伤员,偶尔也给萧承煜送送参汤。某夜,她巡营时听到将领们议论:“陛下这次亲征,是想彻底解决北疆之患,可粮草……”
她记挂着粮草,次日天不亮就溜去粮仓,却发现粮草被人动了手脚,潮湿发霉。昭昭心急如焚,想找萧承煜报信,却被黑衣人打晕。
再次醒来,她身处陌生营帐,三皇子坐在对面,笑得阴鸷:“小公主,你说陛下要是 知道你在这,会不会退兵?”昭昭啐他:“你休想!”三皇子却不急 恼,慢悠悠道:“当年害你娘的,可不只胡贵人”
帐外突然传来厮杀声,三皇子脸色一变,抽刀抵住昭昭咽喉:“走!”他挟持昭昭往外冲,却撞见萧承煜 亲 率的骑兵。
“放开她!”萧承煜弓弦拉满,三皇子狞笑着:“陛下开枪啊,射中我,小公主也得死!”昭昭看着萧承煜 泛红的眼尾,突然大喊:“父皇别管我!放箭!”
箭矢破空而来,三皇子慌忙闪避,昭昭趁机挣脱,却被流箭擦伤手臂。萧承煜眼疾手快接住她,抱着她滚进草丛,背后是熊熊燃烧的敌军营帐。
“昭昭别怕。”萧承煜把她护在身下,炮火声中,他的声音发颤:“朕不会让你死。”昭昭望着他染血的战甲,突然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局外人,这王朝的命运,她娘的命运,萧承煜的命运,都和她紧紧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