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笑了，指了指路边还在营业的烧烤摊：“走，我请客。”
烧烤摊的塑料凳子上沾着油渍，刘美丽用纸巾擦了擦，一屁股坐下。
“老板，二十串羊肉，两瓶啤酒！”她熟门熟路地点单，像是这里的常客。
张伟看着她：“你经常来？”
“嗯，之前跟唐丹来过几次。”她掰开一次性筷子，搓了搓毛刺。
张伟的手指顿了一下：“唐丹会来这种地方？”
“当然不会。”刘美丽笑了，“她都是去国贸那边的高级餐厅，这儿是我自己发现的。”
啤酒上来，她直接用牙咬开瓶盖，递给张伟一瓶。
“说说吧，”她灌了一口啤酒，“你跟唐丹怎么回事？”
张伟盯着瓶身上的水珠：“没什么，就是合作不下去了。”
“少来。”刘美丽嗤笑一声，“她把你甩给我，连个交接都没有，肯定有猫腻。”
张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她为什么选你？”
刘美丽正在啃羊肉串，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唐丹认识的经纪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了你？”张伟盯着她，“你跟她什么关系？”
刘美丽放下竹签，擦了擦嘴：“我救过她。”
“？”
“去年冬天，她在后海喝醉了掉进河里，是我把她捞上来的。”刘美丽轻描淡写地说，“后来她知道我开照相馆，就说有机会带我入行。”
张伟皱眉：“所以她这是……报恩？”
“屁。”刘美丽笑了，“她是觉得我傻，好控制。”
烧烤摊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在她脸上，映出一种奇特的坦然。
张伟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给。”刘美丽从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推到他面前。
“什么？”
“唐丹这三年跟你的账目。”她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项目名称和金额，“红色的是她抽成的部分，蓝色的是实际到你账上的。”
张伟粗略扫了一眼，手指渐渐收紧——有些项目，唐丹抽成了70%。
“你哪来的这个？”他声音发紧。
“唐丹的助理小林给我的。”刘美丽喝了口啤酒，“她离职前偷偷备份的。”
张伟盯着笔记本，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三年，他熬了无数个通宵拍的照片，原来大半进了别人的口袋。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他抬头问。
刘美丽耸耸肩：“因为我觉得，你该知道自己值多少钱。”
老板又上了十串腰子，油滋滋地冒着热气。刘美丽拿起一串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