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恰到好处地一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摇头。
我这副模样，立刻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爸妈和言斐的父母把我围在中间，不停追问。
我“崩溃”了。
「他……他去赌了……」我捂着脸，任由滚烫的“泪水”滑落，声音破碎不堪，「他把……他把我们给孩子准备的钱，全都输光了……我拉不住他……他还骂我……」
我没有添油加醋，我只是把发生的事情，“软弱”地陈述了一遍。
果然，言斐的父母脸色瞬间煞白。他们那个“出人头地”的儿子，原来是个烂到根子里的赌徒。周围亲朋好友的议论声，像一把把刀子，割在他们那张比什么都重要的脸上。
「这个畜生！畜生！」言斐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哭”得更伤心了，抽噎着说：「叔叔阿姨……对不起……我没能把他劝回来……现在……现在他也不知道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在众人的安慰和咒骂声中，我的手机无声地震动了一下。
是阿豹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和一个字。
照片上，言斐被人架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像条死狗。他的眼睛被布蒙着，嘴里塞着毛巾。他面前的电视屏幕上，正大光明地播放着一部……由两位男性主演的、画面极其劲爆的“艺术片”。
那部片子的标题是：《顶级S与卑微M的调教游戏》。
而那个字是：「妥。」
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窗外。言斐，地狱的第一层，欢迎你。
3
言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噩梦里，他成了那个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卑微M”。震耳欲聋的呻吟和喘息，像无数只虫子钻进他的耳朵。那些他曾在隐秘网站里寻求刺激的画面，此刻却成了折磨他的刑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电视被人关掉，蒙着他眼睛的布和嘴里的毛巾也被人粗暴地扯开。
他瘫软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阿豹那张带着刀疤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像极了地府的判官。
「斐哥，爽吗？」阿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咱们可没动你一根指头，就是请你看场电影。你说你老婆肚子里有龙凤胎，有福气。我们兄弟几个合计了一下，怕你这福气太大，我们受不起，就想着给你加点‘刺激’。以毒攻毒，懂吗？」
言斐剧烈地咳嗽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明白了，这些人根本没打算按“规矩”办事。他们在耍他，在用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凌辱他。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想干什么。」阿豹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轻不重，侮辱性却极强。「我们呢，只要一样东西。」
说着，阿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他无比熟悉的翡翠平安扣。「你不是拿这个当赌注吗？我们查了一下，这玩意儿水头不错，应该值个大几十万。可惜啊……」
阿豹把平安扣在指尖抛了抛，「……我们只要你拿出它的等价物。」
「我……我没钱……」言斐绝望地说。
「谁跟你说要钱了？」阿豹笑了，「你把江初卖给我们了，这平安扣又是她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