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灵活地爬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用希然的声音说:"现在信了吗?"
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别墅的沙发上,希然坐在对面,优雅地喝着红茶,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我声音发抖。
"我是松鼠精,已经说过了。"她放下茶杯,"三百年前,我被一个猎人伤到,是一个小男孩救了我。他给了我一把松子,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那个小男孩..."
"就是你。"她肯定地说,"我一直在找你,直到昨天闻到你的松子。"
"等等,"我坐起身,"三百年前?我怎么可能..."
"转世。"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找到你了,我不会再放手。"
我深吸一口气:"希然小姐,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是个普通人,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对当松鼠精的伴侣没兴趣。"
她眯起眼睛:"由不得你。"
说完,她拍了拍手,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
"把他店里的东西都搬过来,"她吩咐道,"从今天起,他住这里。"
"什么?!"我跳起来,"你这是非法拘禁!"
希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谁说的?我是请你来做私人厨师的。月薪十万,包吃包住。"
一个壮汉递给我一份合同,上面确实写着"雇佣合同"几个大字。
"我不签!"我把合同扔在地上。
希然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她对壮汉使了个眼色,"去把他店里那台进口冰淇淋机砸了。"
我心头一紧——那台机器花了我两万多!
"等等!"我喊道,"你怎么知道我店里有..."
"我还知道你卧室衣柜第三层抽屉里藏着一本《花花公子》,"她微笑着说,"冰箱下层有两罐过期三个月的酸奶,还有..."
"停!"我头皮发麻,"你监视我?"
"保护性监视。"她纠正道,"现在,签字,或者我让人去砸店。选一个。"
我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疯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病娇"。在权衡了冰淇淋机和人身自由的重要性后,我颤抖着拿起笔。
"乖。"她满意地看着我签完字,然后对壮汉说,"去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搬来,特别是那台炒松子的锅。"
2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足以睡下五个人的大床上。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晃得我睁不开眼。
"醒了?"希然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
我猛地坐起来,后脑勺一阵刺痛——昨晚磕的包还在。希然坐在一张古董书桌前,穿着丝绸睡衣,头发随意地挽起,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什么。阳光给她镀了层金边,美得像幅画,如果忽略她头顶那对时不时抖动的松鼠耳朵的话。
"这是哪?"我声音沙哑。
"我家。"她头也不抬,"准确地说,是我们的家。"
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稍微松了口气。"希然小姐,不管你是什么...生物,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她终于转过椅子,手里把玩着一颗松子:"方飞,你知道松果集团每年交多少税吗?杭州市三分之一的绿化工程是我们投资的。"她露出两颗小虎牙,"你觉得警察会信你的'松鼠精'故事,还是信我?"
我哑口无言。
早餐在一张十米长的餐桌上进行。六个穿制服的女佣轮流上菜,而我面前只有一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