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播的铃声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串数字。我接通电话,阿珍的哭声混着雨声,“晓峰,我在你楼下,孩子……是你的”。我站在六楼窗口,看见她撑着把破伞,肚子微微隆起,像个未拆的谜。
工棚的灯亮着,我摸出离婚协议,纸页上的折痕还在。阿珍站在门口,红丝巾换成了灰布衫,“我知道错了,那些钱……我都存着,给孩子”。我看着她的肚子,想起孕检单上的日期,突然笑了,“阿珍,有些真心,过期了就没法再吃,就像你当年的话梅糖”。
雨声渐大,她的哭声被淹在雨里。我把协议扔进垃圾桶,听见手机里传来忙音,像段被掐断的旧时光。工棚外的护城河还在流,月光照在水面,碎成千万片,没有一片,能拼回当年的影子。
第六章·雨夜里的谎言
手机在裤兜震到发烫时,我正扛着钢筋往升降机上送。暴雨把安全帽浇得透湿,阿珍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像团烧不尽的鬼火。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她的哭声混着雨声砸过来:“晓峰,我在工地门口,孩子……快保不住了。”
我扔下钢筋就往门口跑,工友喊我的声音被雨吞了半截。阿珍蜷缩在传达室屋檐下,灰布衫紧贴着肚子,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B超单。“医生说要住院,可我没钱……”她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结痂的伤口,“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看在过去的份上。”
传达室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在B超单模糊的影像上。我摸出钱包,里面只有三张皱巴巴的红票子,是这个月刚发的生活费。“我去借。”转身时,阿珍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灰布衫的霉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晓峰,我知道错了,当年那孕检单是真的,我没骗你……”
借钱回来时,传达室空了。看门大爷说,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