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林雨婷靠在江北辰肩膀上，轻声问道："北辰哥哥，如果真的要选择的话，你会选择我死，还是你死？"
江北辰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第五章
天还没亮，江北辰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江总，我是老张。"财务总监张明的声音透着绝望，"我们完了。银行已经开始拍卖公司资产了，而且法院也下了传票，要求我们三天内出庭。"
江北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江总，我跟了您五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对方就像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张明的声音在颤抖，"您得罪了什么人？"
江北辰苦笑："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挂断电话，林雨婷也醒了。她看着江北辰憔悴的脸，心疼地问道："又有什么坏消息吗？"
"法院传票下来了，三天后开庭。"江北辰揉了揉太阳穴，"如果败诉，我们都要坐牢。"
林雨婷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想苏晚晚的那个疯狂提议。
"北辰哥哥，要不我们答应她吧。"林雨婷突然说道。
"什么？"江北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要不我们答应苏晚晚的条件。"林雨婷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反正留下来也是坐牢，还不如......"
"你疯了！"江北辰打断她，"她要我们去死！"
"我知道。"林雨婷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总要有一个人活下去。北辰哥哥，我愿意为你死。"
江北辰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三年来，他一直以为林雨婷只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竟然愿意为自己去死。
"不行。"江北辰紧紧抱住林雨婷，"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有其他办法吗？"林雨婷在他怀里哭泣，"我们现在就像两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苏晚晚的手掌心。"
江北辰沉默了。林雨婷说得对，以苏家的能量，他们确实逃无可逃。
"我去找我爸。"江北辰突然说道，"我爸在政府部门有关系，也许能帮我们。"
林雨婷抬起头："真的吗？"
"我试试看。"江北辰启动车子，"我们去找我爸。"
江北辰的父亲江天明是市建设局的副局长，在官场上也算有些影响力。江北辰觉得，也许父亲能够帮自己摆脱困境。
他们来到江天明的家，却发现老房子门口贴着封条。
"这怎么回事？"江北辰感到不对劲。
邻居看到他，摇头叹气："小江啊，你爸昨天晚上被纪委带走了。说是涉嫌受贿和滥用职权。"
江北辰感觉天都塌了。连父亲都被牵连了，这说明苏晚晚的报复已经扩展到了他的整个家族。
"北辰哥哥......"林雨婷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江北辰苦笑着摇头："看来真的没有退路了。"
他们驱车回到市区，距离苏晚晚要求的九点钟还有两个小时。
"我们真的要答应她吗？"林雨婷问道。
江北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苏晚晚的时候，那个优雅美丽的女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冷酷无情的复仇女神？
"也许，这就是我应得的报应。"江北辰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