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羽毛扫过,又像火烧。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新来的?”
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像砂纸轻轻磨过木头。
我猛地抬头。
她离我不到三米。
睡袍的腰带松了,露出一小片腰腹,白得刺眼。
她的眼睛很亮,在夜里像猫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能钻进我脑子里。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忽然笑了。
不是大笑,就是嘴角往上挑了挑,眼神却更勾人。
“以前看你的时候,你总躲。” 她往前走了半步,“今天怎么不躲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朵里“咚咚”响,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她的睡袍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了晃,扫过她的小腿。
皮肤是冷白色的。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龌龊又滚烫:
想碰一下。
就碰一下她的小腿,看看是不是像看着那么光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陈默,你是个畜生!
她是个寡妇,跟你没关系!
林淑仪看着我扇自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说话,转身往回走。
走到楼梯口时,她停了一下,没回头,嘴里也没出声。
但这一次,我听见了。
清清楚楚,像她趴在我耳边说的:
【花盆砸得好。】
【砸醒了一只装睡的狗。】
【就是不知道……】
【这狗,敢不敢咬人?】
我猛地站起来,后背的冷汗把制服都湿透了。
她知道了?
她知道我不是王建军?
还是……她知道我能听见那些“心里话”?
风从保安亭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夜里的凉气。
我盯着顶楼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
但我好像能看见,林淑仪正站在门后,隔着猫眼,静静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只……即将挣脱笼子的野兽。
我的心脏还在狂跳。
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林淑仪转身时,睡袍腰带彻底松开,露出的那截腰腹上,有颗小小的红痣。
像一粒血珠,印在白纸上。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那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了我脑子里。
今晚,注定无眠。
凌晨三点。
对讲机里传来刘队的骂声:“王建军你死了?十二号楼的灯闪了半小时,不会去看看?”
我捏着对讲机往外走,冷风灌进领口。
刚到十二号楼门口,就听见三楼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女人的闷哼。
是张强家。
我脚步顿住,耳朵里炸开张强的吼声,不是嘴里喊的,是心里的:
【敢躲?再躲老子把你胳膊卸了!跟对门那骚货说我坏话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紧接着是他老婆的心声,像蚊子哼哼:
【别打了,我错了……明天我就去跟张姐道歉……】
“道歉?晚了!” 张强的怒吼从门缝里挤出来,“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这个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