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接下来的三天，我像着了魔。只要护士离开，我就钻进手机里所有有林晚的照片。
有张是在办公室拍的，她穿着黑色西装套裙，头发利落地挽成髻。对面坐着的正是赵坤，他手在桌子底下动了动，不知道摸了什么，林晚的脸“唰”地白了，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说话。
“肥猪！” 我在心里骂了句。
照片里的林晚突然拿起桌上的笔，“啪”地摔在赵坤面前，笔尖断成两截。
赵坤的脸立刻沉下来：“林秘书，注意你的态度。”
“赵总摸我腿的时候，怎么不注意注意态度？” 她的声音透过照片传过来，冷得像冰。
我愣住了。原来刚才赵坤在桌子底下做了这种事！一股火直冲头顶，我想冲上去把那肥猪的手剁下来，可身体却穿过了他的肩膀。
林晚站起身要走，赵坤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肥肉挤成的眼睛里全是色眯眯的光：“别急着走啊，晚上陪我见个客户，成了给你涨工资。”
“涨多少？够买你手上那串脏珠子吗？” 林晚甩开他的手，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青紫色的印子，“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把我灌醉了扔在酒店。”
赵坤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别忘了你弟弟还在我手里！不想他断条腿，就乖乖听话！”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眼神里的光灭了大半。她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像砸在我心上。
退出照片时，我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出来。原来护士说的“手腕青了”是真的，这个女人每天都在受这种委屈。
我又钻进另一张照片。是在个小酒馆，林晚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前摆着半杯威士忌。她没化妆，眼角的泪痣看得清清楚楚，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杯壁，酒液沾在指尖，被她放进嘴里吮了吮。
我的喉咙突然发紧。
她好像感觉到了，抬起头对着我这边笑了笑，举起杯子遥遥一敬。我“闻”到威士忌的烟熏味混着她的香水味，比在地铁里更浓，像张网把我罩在里面。
“疼吗？” 我在心里问。
她放下杯子，用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个字——“忍”。
第二天，护士带来个坏消息：赵坤派人来说，要是明天再交不上钱，就把我转到城郊的廉价看护所，那里连像样的呼吸机都没有。
“那不是等死吗？” 护士小声嘀咕。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赵坤那张肥脸。恨得牙痒痒，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晚上，我又钻进那张办公室照片。林晚正在收拾东西，赵坤突然从后面抱住她，肥脸往她脖子上凑：“今晚陪我，你弟弟的债我就免了一半。”
林晚拼命挣扎，指甲在赵坤胳膊上抓出红痕：“放开！”
“放了你弟弟怎么办？” 赵坤笑得像头猪，“他欠的可是高利贷，利滚利，你卖血都还不清。”
林晚的挣扎突然停了，身体僵得像块石头。
我急得在心里大喊：“别信他！这肥猪在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