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剑指鬼鼎,却被范蠡拉住:“不可硬闯。血池下埋着‘反星阵’,触动即引星力反噬。”二人暗中观察,发现鬼鼎的仪式并非单纯祭鼎——每献一颗心脏,鼎纹便会投射出一道虚影,虚影汇聚成模糊的巨船轮廓,船身刻满与黑船相同的饕餮纹。“黑船势力在背后操控!”妇好低声,“楚庄王只是他们的傀儡。”
此时,鬼鼎突然转向二人藏身处,面具的双目迸出血光:“蝼蚁窥巢,该献祭了!”血池沸腾,反星阵启动,青铜地面裂开蛛网纹,星力倒灌如赤铜毒箭射向四周。妇好以剑刃划出冰盾,范蠡掷出青铜骰子,骰面符文形成卦象护罩,暂抵星箭。但傀儡卫兵趁机围攻,一具卫兵竟喷出锈水腐蚀冰盾,妇好被迫以肉身硬挡,左臂被锈水灼出焦痕。
绝境中,妇好瞥见血池边缘的“寒泉眼”——墨鸢曾提及此地有地下冰脉。她强忍伤痛跃入泉眼,冰晶自泉底迸发,瞬间冻结大片血池,傀儡动作滞缓。范蠡趁机以星图残卷引北斗微光,击碎鬼鼎的青铜令旗。令旗崩裂,主鼎星图消散,血色旋涡坍缩。鬼鼎怒吼,面具裂开,露出一张布满青铜纹的半腐人脸——他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铸鼎宗师”离渊,曾被楚庄王以毒计囚禁,被迫为黑船炼制邪鼎。
离渊癫笑:“你们破阵又如何?星骸城的种子已埋下……黑船将携万鼎之血,重塑天命!”突然,谷外传来轰鸣——楚庄王率火龙机甲群杀至,山谷入口青铜门被熔毁。妇好与范蠡背水一战,范蠡以骰子卦阵困住机甲,妇好剑刺离渊心脏,却发现其胸腔内竟藏着一枚“副鼎枢”,与楚庄王抢夺的主鼎枢互为阴阳。离渊濒死时,副鼎枢迸出青光,竟将妇好剑刃上的冰晶纹路吞噬,化为青铜锈斑。
“你的冰……是星骸城的同源之力!”离渊嘶吼消散,副鼎枢坠地,青光渗入地缝,不知流向何方。楚庄王机甲群已破阵而入,妇好与范蠡被迫撤退,但范蠡攥住副鼎枢残片,其上血锈纹路与海怪鳞片的锈迹完全吻合。“黑船用活人血养鼎,又以鼎魂驯服海怪……他们真正的目标是——”
墨渊解码
范蠡与妇好携副鼎枢残片疾驰至墨家工坊。工坊深处,墨鸢立于青铜卦台中央,白发随风颤动,手中竹简映着幽蓝光纹。残片甫一放置于卦台,鼎枢锈迹竟如活蛇般蠕动,渗入台面符文,激活了整个工坊的机关——千枚青铜齿轮骤然咬合,墙壁浮现星宿投影,与残片上的血锈纹路形成诡异的共振。
“这是‘渊纹’……黑船以人血混青铜,铸出的深渊坐标。”墨鸢指尖划过残片锈斑,锈迹在卦台投射出一片扭曲海域,波涛由青铜鳞构成,中央矗立着一艘半透明巨船虚影,船身饕餮纹与离渊面具完全相同。“九渊海域,位于北斗第七星轨暗面,寻常航海术无法抵达。黑船以鼎魂之力扭曲星位,将母港藏于星海裂隙之中。”
妇好剑刃轻触投影,冰晶纹路试图冻结虚影,却被渊纹反噬,剑身渗出细密锈斑。“他们的技术远超楚庄王的火龙机甲。”范蠡蹙眉,将星图残卷展开比对,残卷符文与渊纹竟有半数契合。“离渊曾为铸鼎宗师,必在黑船中掌握了更高层的鼎魂操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