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诅咒。”凯恩瘫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从冰柜里爬出来的诅咒。”
第三章 错误的拼图
州警署的档案库像个巨大的蜂巢，戴尔和同事们在积灰的卷宗里翻找着黑石精神病院的记录。“找到了！”戴尔举着一份1973年的封存文件，封面印着褪色的五角星，“X-7项目，负责人是阿诺德·凯恩，研究目的是‘放射性同位素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
文件里的照片显示，当年的凯恩穿着白大褂，站在装满液氮的冰柜前，手里拿着注射器。实验报告记载：X-7制剂含钴-60同位素，初期能缓解关节疼痛，但长期使用会导致骨髓抑制——“受试患者出现骨密度异常、肌肉溶解、肺部纤维化”。
“1975年项目被紧急叫停，”戴尔念着档案，“原因是三名受试患者死亡，医院将剩余药剂和医疗废物秘密处理……这里有个备注：‘冰柜钥匙由凯恩保管’。”
索恩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莉莉安从法医实验室发来的消息：所有受害者的骨骼样本均检测出钴-60残留，骨密度呈现特征性的“蜂窝状疏松”，与慢性辐射病症状完全吻合。“苏珊娜的肢解伤口边缘，肌肉细胞有辐射导致的染色体断裂。”她在语音里说，“苔藓毒素只是用来掩盖辐射病的幌子——它能让尸斑变淡，还能快速抑制呼吸，让人看不出长期痛苦的痕迹。”
线索似乎突然拼凑完整：凯恩偷了当年的X-7制剂，用它治疗（或毒害）关节炎患者，这些人因辐射病出现症状后开始勒索，凯恩便用苔藓毒素杀人灭口，肢解苏珊娜是为了销毁辐射损伤的证据。
“但阿德里安娜的胃容物里没有X-7。”莉莉安的声音带着困惑，“只有浆果和苔藓，她根本没接触过那种药剂。”
索恩盯着阿德里安娜的照片：28岁的环境记者，社交媒体主页全是关于森林保护的文章，最后一条动态是段模糊的视频，发布时间是她失踪前一晚。他点开视频，月光下的树林里，有人影在挖坑，背景音里的咳嗽声异常熟悉——与凯恩农舍里听到的咳嗽声一模一样。
“去查阿德里安娜的调查记录。”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