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那个精明算计的婆婆刘芬,突然去而复返。她手里多了一个老旧的牛皮纸袋。
「许迦南,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为什么!」她把那个纸袋狠狠地摔在茶几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是一些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份陈旧的借款合同。
合同上的借款人,是费鸣。
而出借人,签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娟秀的女人的名字。
「你以为你陪他白手起家?你以为你是他唯一的贵人?」刘芬指着地上的照片,声音尖利得刺耳,「告诉你!在我们家费鸣创业最难的时候,借给他第一笔救命钱,把他从破产边缘拉回来的,是这个女人!你许迦南,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10
「替身」两个字,像一道天雷,劈在我头顶。
我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散落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眉眼间,竟然跟我有七分相似。她依偎在年轻时的费鸣身边,两个人看上去无比亲昵。
我再看那份借款合同,日期,正是在我跟费鸣领证前的一个星期。
我一直以为我们苦苦支撑,靠的是不肯倒下的信念。
原来不是。
他早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找好了一个新的,可以让他依附的宿主。
而我,这个傻子,还在为我们那点虚无缥缈的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