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来模范生也会紧张。
我偷偷弯了下嘴角。
这该死的末世，真他妈的荒诞。
2 辐射真相
日子就在这荒诞的“按协议生存”中一天天过去。
陈默是个闷葫芦，除了必要的交流（比如“今日营养膏配额已领取”、“公寓空气循环系统将在15分钟后维护”），基本没废话。
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地深处的“方舟”引擎维修区泡着，回来就一头扎进他那堆仪器里，修修这个，测测那个，手指灵活得像在跳舞。
我？继续写我的“无用”小说，偶尔帮“红线”系统写点宣传文案，换点可怜的积分。
我们像两个被硬塞进同一个螺丝壳里的寄居蟹，各过各的，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那120秒强制拥抱。
那玩意儿后来倒是没那么尴尬了。
陈默依旧僵硬，但至少胳膊会虚虚地环住我后背。
我有时候会故意在他耳边叹气：“唉，陈工，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包办婚姻的终极形态？连洞房都省了，直接拥抱打卡。”
他通常没反应，最多就是身体再僵硬一分。
无趣。
直到那天晚上。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极其轻微的“嘀嘀”声弄醒了。
声音是从陈默那边传来的。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基地外围警戒塔的微弱红光，我看见他还没睡，背对着我坐在行军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看起来像是自制的仪器，正对着他自己的手臂扫描。
屏幕幽幽的绿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带着睡意。
他猛地一震，像被逮住的小偷，飞快地把那仪器往身后藏。动作快得有点欲盖弥彰。
“没什么。”他声音有点哑，“例行…身体检查。”
“检查？”我狐疑地看他，“用那玩意儿？基地不是每天强制扫描健康手环数据吗？”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那个冰冷的金属环。
陈默沉默了几秒，慢慢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个小仪器。 眼神在黑暗中闪烁，避开了我的视线。
“安雅，”他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最近有没有觉得特别累？或者…骨头疼？”
我心里咯噔一下。
累？在这鬼地方，谁不累？骨头疼…好像这两天手指关节是有点隐隐发酸…“有点吧，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抬起了那个小仪器。幽绿的屏幕转向我，上面跳动着几个数字和一个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符号。
我不懂那些专业符号，但那个数字…比我印象中在基地科普屏上看到的正常环境辐射值，高了不止一个零！
“这…这是什么？”我喉咙有点发干。
“盖格计数器。”陈默的声音干涩，“我改装的，精度很高。我…我检测到你体内的辐射值…超标。严重超标。”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辐射？我？超标？
“来源…我分析了。”陈默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要把他压垮的东西，“是B区…那个废弃的反应堆。三个月前泄露过一次…我…我去抢修的。”
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基地确实短暂戒严过B区附近！陈默连着几天没回来，回来时脸色很差，身上一股更浓的怪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