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腰站在客厅中央，怀里的孩子还在抽噎，肚子里的坠痛一阵阵往上涌。气头上的话像脱缰的野马，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有本事你自己照顾！指望我？不可能！”
话音刚落，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手边的抱枕就朝我砸过来。那一下又快又狠，我根本没来得及躲，抱枕的棱角带着风扫过脸颊，拉链头“啪”地撞在颧骨上，一阵尖锐的疼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我愣在原地，怀里的孩子被这动静吓得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也僵住了，眼里的怒火瞬间被惊愕取代，手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指尖微微发颤。
我抬手摸向脸颊，指腹触到一道滚烫的印记，疼得人倒吸冷气。可比起脸上的疼，心里那股寒意更甚——他竟然真的动手了。
“你……”我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调，眼泪却像被冻住了，怎么也掉不下来。客厅里只剩下孩子的哭声，还有我们俩粗重的呼吸声，空气里的火药味混着绝望，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看着我脸上的红紫印子，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狠狠闭了闭眼，转身大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再也撑不住，顺着墙滑坐在地。怀里的孩子哭得快背过气，我用力把他抱紧，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颧骨上的疼越来越清晰，像个烙印，烫得人心里发慌——原来攒了这么久的委屈和期待，最后只换来这么一道伤。
怀里的孩子还在抽噎，我用围巾把脸遮了遮，只露出一双眼睛，抱着他一步步往路口挪。肚子坠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踩着棉花，颧骨上的疼倒是麻木了，心里那股子狠劲却烧得越来越旺——我要去医院，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哪怕提前结束这一切会疼，也比现在被磋磨成灰强。
可刚走到公交站，我就泄了气。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只有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是早上带孩子出门时他塞给我的，说万一要买瓶水。打车去医院肯定不够，坐公交到了门口，检查费、住院费……我连零头都拿不出。
我盯着地上的落叶发呆，脑子里像过电影。当初爸妈怎么劝我的？说他家条件一般，他性子又软，我嫁过去怕是要受委屈。可那时候我怎么说的？我说他对我好，说爱情能当饭吃，说我愿意陪他熬。现在呢？熬成了什么样子？
买菜要伸手要，买件孕妇裤要等他发了零花钱，兜里永远比脸还干净。我以为的爱情，是他摔门而去的背影，是砸到脸上的抱枕，是看着我被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