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宴会在一片极其微妙的沉默和刻意维持的礼貌中进行。阿波罗的琴声重新响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雅典娜和波塞冬不再看对方一眼。赫菲斯托斯低头研究着酒杯的花纹。阿佛洛狄忒和阿瑞斯隔得远远的。宙斯和赫拉各自端坐,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只有哈迪斯,轻轻握紧了珀耳塞福涅的手,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两人交换了一个平静而理解的眼神。德墨忒尔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当宴会结束,诸神各自离去时,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告别。神殿中只剩下狄俄尼索斯、赫菲斯托斯和摇曳的圣火。
“叔叔……我……”狄俄尼索斯的声音带着后怕。
赫菲斯托斯长叹一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酒神的力量,在于释放,也在于失控的边缘。你学到了重要的一课,孩子。记住赫斯提亚的话。至于那‘坦诚之尘’……”他摇摇头,“剩下的,我会全部销毁。”他看着诸神离去的方向,“有些真相,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奥林匹斯的和平,有时需要一点……善意的谎言。”
夜色笼罩奥林匹斯山,诸神回归各自的神殿。表面平静如初,但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一丝涟漪。那些被“诚实之酒”逼出的真心话,像种子一样埋下。有些隔阂或许更深了,但也有些微光悄然点亮——比如哈迪斯与珀耳塞福涅紧握的手,以及赫斯提亚圣火带来的,对“家”的重新认知。奥林匹斯依旧永恒,但今夜之后,诸神心中,终究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而赫耳墨斯,则悄悄溜回了自己的神殿,对着那块写满秘密的金板,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好的,我们继续狄俄尼索斯的故事,聚焦于“诚实之酒”事件后的余波和他面临的考验:
7 余烬与新生:狄俄尼索斯的救赎
奥林匹斯山顶的宴会厅空荡而寂静,只剩下摇曳的圣火光芒和两个垂头丧气的神祇。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气、尴尬和一丝恐惧。
“叔叔……”狄俄尼索斯的声音干涩沙哑,全无宴会开始时的意气风发,“我……我是不是彻底搞砸了?”
赫菲斯托斯重重地叹了口气,铁匠之神宽厚的肩膀也垮了下来。他看着散落一地的金杯和翻倒的象牙座椅,仿佛看到了奥林匹斯千年维持的脆弱和谐的碎片。“孩子,你点燃的不是篝火,是奥林匹斯的火药桶。诸神的怒火、嫉妒、怨恨……被你用一杯酒全掀开了盖子。”他拿起一只空酒杯,指尖摩挲着杯壁上精细的葡萄藤浮雕,“诚实之尘……它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它能穿透神祇万年的伪装,直抵最不愿示人的角落。”
狄俄尼索斯痛苦地抱住头:“我只想让宴会更难忘……让大家……更真实一点……”
“真实?”赫菲斯托斯苦笑,“看看结果吧。宙斯的雷霆差点毁了神殿,赫拉的眼神能冻死泰坦,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