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大口以掩饰内心的动摇。蛋黄酱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莫名让我鼻子发酸。
"其实..."我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我试着给你写过回信。"
沈墨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但写得超烂。"我挠挠头，"我语文什么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想看。"沈墨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无论写成什么样。"
我从钱包最里层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别笑啊。"
沈墨小心翼翼地展开纸，上面是我歪歪扭扭的字迹和一堆涂改痕迹：
"沈墨同学：
你的诗我看不太懂但挺好的。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就是比较讲义气。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做好兄弟。PS：别再写那么肉麻的诗了我受不了。"
沈墨读完，肩膀微微抖动。我以为他在哭，结果抬头发现他在笑——不是平时那种克制的微笑，而是真正开怀的大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喂！说好不笑的！"我恼羞成怒要去抢回信。
沈墨敏捷地躲开，把纸条收进口袋："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回信。"
"你审美有问题吧..."我嘟囔着，却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山间洒下金色的光斑。
"走吧。"沈墨收拾好东西，"前面有个观景台，视野很好。"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拉我起来。这一次，我没有躲开。
回家后，我翻出珍藏的漫画纸，花了一整晚画了十几页分镜。画中的两个男孩一起打篮球、在食堂抢鸡腿、躲雨在同一个屋檐下...最后一页是我绞尽脑汁写的一首"诗"：
"虽然我不会写诗，
但漫画我还算拿手。
你写一百首给我，
我画一百个你回礼。
成交？"
第二天，我趁沈墨去厕所时把信封塞进他的语文书里，结果转身就撞见了林雨晴。
"陈明远？"她疑惑地看着我鬼鬼祟祟的样子，"你在干嘛？"
"没干嘛！"我声音高得不自然，"就...整理书本！"
林雨晴的目光落在沈墨桌上那本露出一角的语文书上："那是...情书？"
"不是！"我手忙脚乱地挡住她的视线，"是...是..."
"哇，你该不会喜欢沈墨吧？"林雨晴突然压低声音。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你胡说什么！"
"开玩笑的啦～"她笑着摆手，"我知道你是直的。所以...这是给谁的？该不会..."她眨眨眼，"是给我的吧？"
"啊？"我傻眼了。
"别装了，王浩都告诉我了。"林雨晴红着脸说，"说你其实一直...对我有好感..."
王浩这个杀千刀的！我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
就在这时，沈墨回来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林雨晴，最后目光落在那本露出信封一角的语文书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