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咽了口唾沫。
"三小时后，在东郊废弃工厂，有一场交接。你代替小李去。"老K指了指黑色背包，"带上这个，交给一个穿红色夹克的男人。他会给你另一个包，你带回来给我。"
"如果...如果我拒绝呢？"我鼓起勇气问。
老K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他拿出我的手机，划开屏幕，点开相册。里面是我和妻子在去年结婚纪念日的合影。
"你妻子叫苏雯，在第三小学当老师，对吧？家住阳光花园7栋302。"他如数家珍般说道，"多漂亮的妻子啊，真可惜..."
"不要！"我抓住他的手臂，"我去，我按你说的做！"
老K满意地点点头，把手机还给我。"聪明人。记住，凌晨三点，东郊废弃工厂。穿红色夹克的人。别耍花样，我们有人盯着你。"
他转向持枪男子："带他出去，给他清理一下。"
男子推着我走向另一条通道。走了约十分钟，我们来到一个铁梯前。"上去。"他命令道。
我爬上梯子，推开头顶的井盖，重新回到了雨中的街道。这里是一条僻静的小路，没有监控摄像头。男子跟着爬上来，递给我一把车钥匙。
"路边那辆黑色大众是你的了。完成后开到老地方等指示。"说完，他重新钻回下水道，井盖在他身后合上。
雨水打在我脸上，混合着眼泪流下。我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二十。我只有四十分钟时间赶到东郊。
走向那辆黑色大众时，我的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一个硬物——小李掉落的对讲机。不知何时被我下意识地捡了起来。对讲机还在发出微弱的电流声，也许还能用。
雨水顺着我的脖子流进衣领，冰冷刺骨。我站在路边，手里攥着那把车钥匙，黑色大众就停在五米外。对讲机在我口袋里，像一块烧红的炭。
我该怎么做？按老K说的去做，成为罪犯的同谋？还是冒险求救，赌上自己和妻子的性命？
手指碰到裤袋里的对讲机，小李临死前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他还那么年轻，就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丧命。如果我妥协了，那他的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我深吸一口气，钻进车里。车内弥漫着烟味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我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开关已经进水，但指示灯还微弱地亮着。
"有人吗？"我压低声音，按下通话键，"我需要帮助。"
只有电流的沙沙声回应我。
我又试了几次，终于在对讲机里听到一个模糊的男声："...这里是...指挥中心...请报告..."
"我是林默，我被困在下水道里，有人被杀了！"我急切地说，"他们强迫我去东郊废弃工厂做交易！"
"先生...请冷静...您的具体位置..."
信号断断续续，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三十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