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周五的深夜，程诺的手机突然被王哥的来电轰炸。
"出事了！"王哥的声音里充满恐慌，"你和温夏被拍了！照片已经在网上传疯了！"
程诺猛地坐起身，打开微博。热搜第一赫然是"温夏恋情曝光"，配图是他们在公寓楼下接吻的清晰照片。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粉丝们两极分化——有人祝福，更多人则是愤怒和失望。
"她怎么可以背叛我们？"
"那男的是谁？十八线小歌手也配？"
"肯定是借温夏上位，心机boy！"
程诺的手开始发抖。他知道娱乐圈的规则，知道偶像恋爱意味着什么，但真正面对这样的恶意还是让他呼吸困难。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温夏。
"你看到了吗？"她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嗯。"程诺深吸一口气，"你还好吗？"
"公司正在开紧急会议。"温夏说，"他们...不太高兴。"
程诺能想象。温夏是公司的摇钱树，这样的丑闻（在偶像工业里，恋爱就是丑闻）可能让她失去代言、粉丝，甚至职业生涯。
"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保持沉默，暂时别回应任何媒体。我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后，程诺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他知道"我会处理好的"是什么意思——否认、澄清、切割。这是娱乐圈的标准操作流程，理性上他完全理解，但心里还是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第二天中午，温夏出现在他家门口，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程诺立刻把她拉进怀里，感受到她在微微发抖。
"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温夏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要么立刻分手并发表声明说只是工作关系，要么...面临所有代言解约和专辑宣传被搁置。"
程诺闭上眼睛，胸口像被重锤击中。这不是选择题，而是通牒。温夏的新专辑投入了巨大成本，《星尘》作为主打歌已经预热多时，如果现在被搁置，对她的事业将是毁灭性打击。
"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轻声说，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温夏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但我做不到。这首歌，这张专辑...全都是因为你才存在的。如果我否认你，就等于否认了真正的自己。"
程诺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你的音乐比我们的感情重要得多。那么多人在等待你的声音，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那你呢？"温夏抓住他的手，"你会失望吗？"
程诺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钢琴前，弹起了《我不配》的旋律。
"这街上太拥挤，太多人有秘密..."他唱道，声音沙哑，"玻璃上有雾气，谁被隐藏起过去？"
温夏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唱完了整首歌。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他们都知道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一周后，温夏的公司发表了正式声明，称她与程诺"只是音乐上的合作伙伴，绝无其他关系"。同日，程诺在微博上发了一段简短的文字，表示尊重公司的声明，并感谢温夏给予的合作机会。
评论区依然充满恶意："算你识相""早该滚了""别蹭我们夏夏热度了"。程诺关掉手机，开始收拾行李。他决定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临行前的夜晚，程诺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