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程诺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程诺搬进了温夏工作室的客房，白天他们讨论音乐，晚上常常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温夏喜欢在程诺弹钢琴时靠在他肩膀上，而程诺则迷恋她专注创作时咬下唇的小动作。
一个雨夜，工作室突然停电。烛光中，温夏蜷缩在钢琴旁的地毯上，下巴搁在膝盖上。
"我十六岁出道，"她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程诺从未听过的脆弱，"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唱歌让我快乐。现在快乐变得好复杂。"
程诺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滑过，弹起了《我不配》的前奏。
"这世界太虚伪，累不累？"他低声唱道，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柔，"我不配，你身旁的美..."
温夏抬起头，烛光在她眼中跳动。她站起身，走到钢琴边，和着旋律轻声合唱。他们的声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歌唱到一半，程诺停了下来。在摇曳的烛光中，他看见温夏眼中闪烁的泪光。
"怎么了？"他轻声问。
温夏摇摇头，突然俯身吻了他的脸颊："谢谢你让我记起为什么爱音乐。"
程诺屏住呼吸，心跳如雷。他想吻她，想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他如何为她着迷，但他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该说谢谢的是我。"他说。
第二天，程诺完成了那首为温夏量身打造的歌——《星尘》。当他第一次完整地弹给她听时，温夏哭了。
"就是它，"她抹去眼泪，"这就是我想说的所有话。"
录音那天，温夏坚持要程诺一起进棚。她演唱时一直看着他，仿佛这首歌只为他而唱。程诺站在控制室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太完美了。"制作人摘下耳机，赞叹道，"这绝对是温夏职业生涯最好的作品。"
温夏走出录音棚，径直扑进程诺怀里。工作人员交换着眼神，但没人说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我们得谈谈。"温夏拉着程诺来到无人的休息室，关上门，"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
程诺知道她在说什么。过去几周，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只是工作关系"的表象，但眼神和触碰中的情感早已无法掩饰。
"你的公司不会同意的。"程诺理性地说，"单身偶像的人设对你太重要了。"
"我不在乎。"温夏固执地说，"我想和你一起走在阳光下，像普通人一样约会。"
程诺捧起她的脸："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温夏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决心："但我更害怕错过你。"
那一刻，程诺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他低头吻了她，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仿佛要把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他们开始了一段秘密恋情。温夏的巡演期间，程诺以音乐顾问的身份跟随；没有工作的日子，他们戴着口罩和帽子，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超市、看电影。程诺学会了辨认狗仔的镜头，温夏则迷上了为他做早餐——尽管她的厨艺糟糕透顶。
"我觉得我胖了五斤。"程诺某天早晨抱怨道，捏了捏自己的腰。
温夏把煎糊的鸡蛋推到他面前："明星男友需要保持身材，快吃。"
他们笑得像两个偷到糖的孩子，全然不知风暴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