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结婚纪念日那天,丈夫正往我酒杯里下毒药。
上辈子他和小三联手割走了我的心脏,只为救他们的私生子。
“新婚快乐。”我微笑着举杯,看他错愕地喝下那杯毒酒。
脑海里突然响起冰冷的电子音:“虐心值+1000,可兑换‘读心术’。”
后来他在股东会上发疯下跪时,我在兑换“精神操控”。
当小三哭诉孩子需要心脏移植时,我温柔建议:“用你丈夫的吧,他身体好。”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虐心值+5000……+10000……”
“恭喜宿主达成‘心碎成渣’成就,是否兑换‘巅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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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上方那盏无影灯,白得刺眼,亮得毫无温度,像悬在头顶的一轮冰冷小太阳,无情地灼烧着我的意识。每一次努力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碎玻璃,锋利冰冷的边缘狠狠刮擦着喉咙和胸腔深处。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入鼻腔,底下却顽固地渗着一股若有似无、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那是血,我自己的血,生命正从这具躯壳里一点一滴流失的味道。
眼皮沉重得像压了千斤巨石,我用尽残存的意志力,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视线模糊而摇晃,仿佛隔着一层浑浊的、不断荡漾的水。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粘稠地印在视野边缘,扭曲、晃动。
顾承宇,我的丈夫。此刻,他正握着笔,俯身在一份文件上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这死寂冰冷的手术室里被无限放大,像无数细小的冰锥,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膜,刺入心脏。
他签的是什么?
一个可怕的、冰冷的念头,如同最毒的蛇,瞬间缠紧了我几乎停跳的心脏。那份文件……那份文件的格式,那熟悉的抬头……是器官捐献同意书!他签的,是我的死亡通知书!
“承宇……”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像破风箱最后一丝呜咽,“不……”
顾承宇似乎听到了,动作微微一顿。他侧过头,目光朝手术台这边投来。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我熟悉的温度,没有爱,没有愧疚,甚至没有怜悯。只有一片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冷漠,深不见底,冻结一切。他看着我,如同看着一块即将被切割、被利用的冰冷肉块,一块无关紧要的材料。那眼神比手术刀更锋利,瞬间将我残存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凌迟。
然后,他的目光掠过我的脸,投向我身旁不远处。
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站在那里。那婚纱,是我亲手挑选、试穿、满心欢喜准备在不久后的婚礼上穿的那件。雪白的蕾丝,精致的拖尾,此刻却讽刺地套在林薇薇——我丈夫助理的身上。她微微侧着头,欣赏着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在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芒。她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清晰无比的弧度,那是毫不掩饰的、得偿所愿的、胜利者的笑容。那笑容像淬了剧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眼底。
她甚至抬起戴着钻戒的手,朝着我的方向,炫耀般地、轻轻晃了晃。钻石的光芒一闪而过,刺得我眼球生疼。
麻醉师靠近了,戴着口罩的脸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冰凉的液体,带着一股怪异的气息,开始注入我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