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周远问。
"山灰，保护我们不受邪灵侵扰。"老马严肃地说。
周远本想嘲笑这种迷信，但想到白天看到的白影和奇怪脚印，又把话咽了回去。两人沉默地守着夜，只有篝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打破寂静。
约莫午夜时分，周远听到森林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像是很多人在低声吟唱，声音忽远忽近，无法确定方向。他看向老马，发现向导的表情变得极为恐惧。
"你听到了吗？"周远小声问。
老马点点头："山神的歌声...它在召唤..."
"召唤什么？"
"祭品。"老马的声音嘶哑，"每次有人进入鬼门关，山神都要索取祭品。上次是地质队员，这次..."
他的话被一声尖叫打断。声音来自陈教授和李婷的帐篷。周远和老马立刻冲过去，拉开帐篷门帘，看到李婷蜷缩在角落，而陈教授...不见了。
帐篷完好无损，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但陈教授就像张健一样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本翻开的笔记本。周远捡起来，看到上面写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
"它们来了。白色的守望者。父亲是对的，哀牢山确实藏着那个秘密。我必须找到祭坛，完成仪式。牺牲是必要的..."
第二章：石台秘密
李婷的尖叫声引来了营地所有人。王军和赵明跌跌撞撞地从帐篷里钻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陈教授呢？"王军环顾四周，声音发颤。
周远把陈教授的笔记本递给他："消失了，和张健一样。"
老马跪在地上，手指抚过帐篷地面，那里有几道奇怪的痕迹——不是脚印，而像是某种粘液干涸后留下的蜿蜒线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这不是人类能留下的。"老马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赵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来这个鬼地方！那些警告牌是有原因的！"他转身就要往森林里跑。
周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冷静点！在黑暗中乱跑等于自杀！"
"留在这里也是死！"赵明挣扎着，"你没发现吗？他们在挑着我们一个个下手！先是张健，然后是陈教授，接下来就是我们中的某一个！"
李婷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冷静："赵明说得对，有人在针对我们。但不是超自然的东西。"她举起一张从陈教授笔记本中取出的地图，"看这个，陈教授标记了几个点，连起来正好是通往'鬼门关'的最短路径。他早就知道路线。"
周远接过地图，发现上面除了常规地形标记外，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李婷笔记本中的图案很相似。
"这是什么符号？"他问道。
李婷推了推眼镜："古老的祭祀标记，哈尼族传说中的山神祭坛位置。"
"等等，"王军插嘴，"你是说陈教授故意带我们来这里？为了某种祭祀？"
"我不知道。"李婷摇头，"但他对这地方的了解远超他告诉我们的。"
周远想起那张神秘纸条上的警告：不要相信他们。难道"他们"包括陈教授？
老马突然站起身："天亮前我们最好都待在一起，不要分开。不管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它喜欢趁人独处时下手。"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没人敢再回帐篷。周远注意到李婷不停地翻看陈教授的笔记本，眉头越皱越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