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当然是假的。
我对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声泪俱下地倾诉。
「妈，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这里的房价这么贵，我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要是晓宇上不了这个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声音哽咽，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不是演的，是掺杂了真实委屈的愤怒。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疯子，只有陈静，只有她理解我，她真是我的大恩人啊……没有她，我早就崩溃了……」
我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那盆绿萝，仿佛能看到镜头后，陈静那张满意的脸。
挂掉「电话」，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然后，我给陈静发了条微信。
「静，我今天感觉王校长好像注意到我了！有个老师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一眼！你的方法真管用！」
陈静秒回：「是吧！吴姐，我就说这招肯定行！你得再加把劲！」
「怎么加劲？」我故作不解。
「光扫地还不够，得来点更震撼的。我听说王校长最看重孝道，他母亲前几年去世了，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我心里冷笑，戏肉来了。
「那我该怎么做？」
「学校不是马上要开开放日了吗？你就趁那天，当着全校师生和家长的面，给王校长的亡母，磕个头。」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住了。
让我给一个素不相识的死人磕头？
这种恶毒又荒谬的主意，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装出犹豫的样子。
「过？」
陈静的语音消息立刻弹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极具煽动性的腔调，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几乎要穿透屏幕。
「吴姐，你想想晓宇的未来！跟孩子的未来比，你磕个头算什么？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想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表达了对校长的『孝心』，他能不感动吗？这个名额，绝对是你的了！」
我点开那条语音，清晰地录了下来，然后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