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阿瑗，她肯定是见我怀孕了一时冲动。我能理解女人都想当母亲的心……”
言峥鑫黑了脸，不问缘由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不是你说这两年咱们都好好搞事业不备孕的吗，何必对孕妇出手？道歉！”
我被打倒在地，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却不屑笑了一声。
婚后这几个月，言峥鑫只要喝醉就会把方清夜挂在嘴边，时时惦记。
每每备孕的关键时刻，他就以律所有许多案件需要他加班整理为理由不归家。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借口下都是他陪着方清夜度过的每个夜晚。
抹掉嘴角的血迹，我起身瞪着言峥鑫。
“凭什么让我道歉？”
“你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词，我是你的妻子，你甚至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就下了定论？”
他有些晃神，刚刚打我的右手隐隐有些刺痛。
“阿瑗，我……”
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方清夜惊呼一声。
“峥鑫，我肚子疼，宝宝会不会有问题！”
言峥鑫顿时慌了，心疼地抱起她。
“医生呢，给我好好检查！用最好的仪器和进口的保胎药，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冷哼一声。
“用吧，花的可都是婚内共同财产。”
2
我去队里整理收集到的线索，大家一番讨论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竹马宋时谚不由感叹：“想不到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诈骗犯竟然离我们这么近，以身入局也太嚣张了。顾瑗，多亏你发现了蛛丝马迹！”
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
言峥鑫作为律师行业的佼佼者，却看不清自己的身边人。
回到家刚准备开门，就看见沉着脸的言峥鑫。
“你闹脾气到现在才回来？”
我没理他，绕过他准备回主卧。
言峥鑫攥住我胳膊，我有些不耐烦。
“怎么，你是有事还是想再动手？”
“家暴可是犯法的。”
被我一说，他突然卸了手上的力气，递过来一瓶消肿药。
“动手是我不对，但你有错在先，我这不是给你道歉了？”
“再说打得又不重，你不会想因为这个报警吧？别闲得没事给警察找麻烦。”
心中一阵苦涩，我嘲讽自己瞎了眼。
我虽不曾跟言峥鑫透露过我的职业，但每每发生家暴案件我跟他分享时，他恨不得把那些家暴男大卸八块。
可如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事。
甩开他的手，我径直进了房间，抬眼却看见方清夜坐在我床上。
“出去。”
我握紧双拳，等言峥鑫给我一个答案。
方清夜绞着裙角，像只受伤的小猫，躲在床角故意抚上小腹，红了眼眶。
“阿瑗，我也不想睡主卧。只是朝北的房间没有阳光，我担心宝宝发育不好……”
言峥鑫拧眉挡在她身前。
“顾瑗，你能不能大度一点！为什么总是看孕妇不顺眼？”
“要不是你推了清夜导致她要养胎，她会睡你的床？”
“以后清夜就睡主卧，她妈妈也会过来一起照顾她，你不能忍也得忍！”
可我为什么要忍？
就因为我从没在言峥鑫面前哭过，他理所当然认为会掉眼泪的就是弱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