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不想她不开心
“挺好的，妈妈”
“我这次月考班里第七名呢”
妈妈很高兴，给我夹了一筷子牛肉
“进步了啊，看你那臭屁样”
“不能骄傲的，下次要更好，哪些不会的自己搞懂”
“自己脑子琢磨出来的才是你自己的东西，实在不会再问老师”
我埋头吃饭，还不忘点头
我也想不通妈妈怎么能说出这些大道理的，她初中就辍学来到江南，嫁给我爸
小的时候总是教我认字母，买了一堆学习资料
我脑子笨，拼音字母总是记不住，读混，她气得揪我耳朵
我只能一个劲得哭，为什么妈妈会这么生气
现在也许懂了一些
直到后来，我总是发现只要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村上的大爷大妈
妈妈就很忙，待在厨房不愿意出来
她总是和我一起在厨房，夹点菜吃，也不跟那群亲戚一起吃
嘴里还跟我说着道理
“你以后一定要有出息，比他们孩子都厉害”
“嗯！”
“我要做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好！吹牛可不行”
“那当然不会”
我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看着去洗碗的妈妈，我跟了上去
“我来洗呗，在学校都闲坏了”
妈妈好像很开心
“哟，读书果然有用啊，这么懂事了？”
初中都没毕业的妈妈坚持让我读书让我走读书的路，我很听话
我没告诉她我被张雪欺负的事，我也没说我也许喜欢许知浔的事
“妈，我以前那个同桌不是班级第一吗”
“昂，我记得，齐夏是吧”
“嗯，他被老师换座位了”
“这么可惜”
“没事，你自己好好学习，没事的”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4
齐夏总是会等我一起上学，即使是在不同的上车点，我们都会约好时间
每次他上车看到我，都会笑着走过来
我也开心吧
许知浔最近安分了很多，没再找我的麻烦了
我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周围还是一堆女生
这天大课间，齐夏拿着一瓶真果粒，递给我
我习惯了他经常的投喂
他很顺手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小葡萄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我真是伤心了”
“我懒”
齐夏假装生气地捏我的脸
“那你是懒葡萄”
我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齐夏似乎和许知浔关系还算正常
他走到许知浔桌子边上看他在写什么
“你这个试卷怎么没见过？”
许知浔扯了一个笑容
“我妈给我报的班”
原本还在写字的我停下了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抬头看向许知浔，他也恰好看了我一眼
我看出来他嘴角的笑容很恶劣，眼里也都是看戏的神色
他示意齐夏靠近，跟他说个秘密
手里的真果粒我没继续喝，我在害怕
齐夏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与许知浔拉开了距离
他走到我身旁，捏捏我的脸
我看到了他的表情，是生气和心疼
为什么？
周围的同学很多，他放低了声音
“小葡萄，他说你长得黑”
“你不生气吗？”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黑吗，是的
因为爸爸出国打工，妈妈上班补贴家用，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