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沈清柔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不知道三皇子来找过我。
你更不知道,你送给沈清柔的那些名贵补品里,有一味叫紫河车的,恰好与她从小体弱所服用的汤药相冲。
而开出那张药方的人,正是柳氏的心腹,张太医。
我被彻底软禁了。
送来的饭菜,都是冷的。
负责看守我的婆子,对我横眉冷对,极尽刻薄。
但我不在乎。
他们不让我出去,我就在屋子里看书,写字。
日子反而比之前更清净了。
一个月后,外面传来消息。
谢景行为了安抚痛失爱子的沈清柔,向皇上请旨,要将她扶为正妻。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
以庶女之身,成为将军府主母,这不仅是打了沈家的脸,更是坏了百年来的规矩。
朝堂上一片反对之声。
我父亲更是气得病倒了。
可谢景行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交出部分兵权,来换取皇上的恩准。
皇上最终允了。
毕竟,能削弱谢家兵权,对他而言,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沈清柔,成了京城里最风光的女人。
而我,沈未晚,则成了衬托她风光的那个最可悲的笑话。
丫鬟哭着把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临摹一幅《江山雪霁图》。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手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又落笔,一气呵成。
「小姐,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丫鬟哽咽道,「那本该是你的位置啊!」
我放下笔,吹了吹画上的墨迹,淡淡地说:「一个位置而已,谁坐不是坐。」
谢景行,你为了恶心我,可真是下了血本。
可惜,我还是不疼不痒。
沈清柔被扶正那天,排场极大。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几乎是按着嫁嫡女的规制来的。
谢景行亲自去相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