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者王重研究王重阳时发现诸多悖论:这位抗金宗师竟精通现代物理。
>终南山古墓里,他触摸到一枚刻有量子符号的玉简,瞬间昏迷。
>醒来竟成了青年王重阳,亲历爱人惨死、抗金失败的锥心之痛。
>当现代意识在古躯苏醒,他愕然发现梦中练成的武功真实存在于现代身体。
>更震惊的是,新来的女教授竟与前世爱人面容无二。
>而试图夺取玉简的财阀,其家族徽章赫然是金国图腾。
>王重终于明白:王重阳本就是穿越者,自己正是他的转世。
>此刻,实验室警报凄厉,能量风暴即将撕裂城市。
>王重阳的佩剑在展柜中震鸣,八百年前未竟的抗争,于今日终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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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重阳
实验室的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像垂死者最后的喘息。窗外,城市庞大的阴影吞噬着最后几缕天光,将冰冷的钢铁丛林浸入一片粘稠的墨蓝。空气里悬浮着尘埃,被惨白的光线切割得无所遁形。王重独自坐在巨大的全息投影前,那投影的核心,正是那幅他早已刻入骨髓的《王重阳真君御气行功图》。
画中的王重阳,青衫磊落,踏于终南山飘渺云海之上,姿态洒然若仙。可王重的目光,却死死锁在画中人那微微抬起的右手上。那食指与拇指虚扣,形成一个极其古怪的手势——既非道家的指诀,也非武家的起手,更像……更像是在捻动某种无形之物。
“量子纠缠态……”王重低声呢喃,声音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撞出回响,又被厚重的吸音材料迅速吞没。这个词,冰冷、精确、属于另一个遥远得令人绝望的时代,此刻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倒了桌角一份厚厚的线装资料。泛黄的宣纸散落一地,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复杂的几何图示。其中一页摊开,正是《重阳立教十五论》中的“论水火”,旁边,王重用红笔批注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热力学第二定律雏形?”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踉跄一步,手指下意识地按在冰冷的金属工作台上,支撑住发软的身体。目光再次投向投影,那画中人的眼神,透过八百年的烟尘,平静地回望着他,深邃得如同宇宙本身,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悲悯,又或者,是穿越者独有的、对历史洪流无法言说的嘲弄?
“为什么?”王重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质问着那跨越时空的影像,“一个抗金义士,全真祖师……你为什么会懂这些?”
投影无言。只有实验室恒温系统持续不断的低鸣,像永不停歇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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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腹地,空气是凝固的铅灰色。腐叶与陈年泥土混合的气息浓得呛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湿冷。王重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当地向导老刘后面,沉重的登山包压得他肩胛骨生疼。头顶是虬结的、不见天日的原始林冠,偶尔几缕惨淡的光线艰难地刺透下来,在布满苔藓和地衣的湿滑石阶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斑。
“王教授,就是这儿了。”老刘停下脚步,喘息粗重,指着前方被巨大藤蔓和盘根错节的树根几乎完全遮蔽的石壁,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突兀,“县志上提过一嘴的‘隐仙龛’,多少年没人钻过了。您……真要进去?”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