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卦象师的声音从青铜门后传来,他的身影在破碎的镜片中若隐若现,手中托着个青铜灯盏,灯盏里跳动着黑色的心火。当太极图靠近时,灯盏突然射出两道黑气,黑气穿过光芒,化作阿萤和哪吒的镜像,镜像手中分别握着半块“乾卦碎片”!
“这是‘真假镜像’!”阿萤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出镜像手中的碎片——与市井地脉中发现的“坎卦”、天庭夺来的“离卦”一样,碎片边缘刻着归藏卦符,“碎片是真的!”
哪吒的火尖枪刺向自己的镜像,却被镜像用混天绫缠住手腕。镜像的力量竟与他完全相同,甚至连战斗习惯都分毫不差——就像另一个被复制的自己。“阿萤,攻击灯盏!”
阿萤的渡厄杖化作流光射向青铜灯盏,却被阿萤的镜像用佛珠拦下。镜像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手中的渡厄杖突然刺入阿萤的胸口——与玄铁僧临终前的伤口位置完全一致!
“噗——”
鲜血喷在青铜门上,阿萤的情火护符骤然熄灭。她的镜像化作黑气没入灯盏,灯盏中的乾卦碎片突然飞出,落入卦象师手中。卦象师的黑袍下伸出八只手臂,每只手臂都握着不同的卦符碎片,碎片组合成巨大的卦象漩涡,漩涡中传出混沌古龙的嘶吼。
“多谢两位替老夫取来‘乾卦’。”卦象师的青铜面具反射着血光,“现在,该用你们的心灯,来点亮混沌灯了!”
哪吒的混天绫突然收紧,将阿萤拉到身后。他的莲花圣衣开始燃烧,三头六臂法相再次显现,六件法宝同时轰向卦象漩涡。但漩涡中突然射出无数黑色锁链,锁链上缠着心灯议会的傀儡兵,傀儡兵的心脏位置嵌着发光的心灯——那是用陈塘关孩童的魂魄炼制的“童魂灯”!
“停手!”阿萤突然挣脱哪吒的保护,渡厄杖指向自己的咽喉,“放了那些孩子,我跟你走!”
卦象师的漩涡骤然停滞。他的八只眼睛同时盯着阿萤胸口的伤口,伤口处渗出的鲜血在地面形成归藏卦符——那是玄铁僧用毕生修为种下的“心灯印”,也是开启混沌灯的最后一把钥匙。“有趣……无念寺的老秃驴,竟把‘情火本源’种在了你的身体里。”
哪吒的火尖枪枪尖抵在阿萤的眉心,莲花圣火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别犯傻!”
“师父说,心灯的真谛是守护,不是牺牲。”阿萤的眼泪混合着鲜血滑落,滴在渡厄杖上,杖头突然浮现出玄铁僧的虚影,“但如果守护需要代价……”她猛地转身,渡厄杖刺入卦象漩涡,“那我选他们活下去!”
漩涡突然爆炸!阿萤的身体被冲击波掀飞,胸口的傀儡符印记开始扩散,与心灯印交织成黑色的藤蔓。卦象师的八只手臂被杖头的金光斩断,乾卦碎片从他手中飞出,却被突然出现的玉帝接住。玉帝的青铜面具下传出冷笑:“玄铁僧的‘情火种’,果然在你身上。”
“玉帝?!”哪吒的三头六臂同时指向天空,天庭的方向传来战鼓轰鸣,三百艘心灯战舰正朝着东海驶来,战舰的船帆上画着完整的归藏罗盘,“你早就知道秘地的位置?”
“朕布了三百年的局,岂会差最后一步。”玉帝将乾卦碎片抛向卦象漩涡,碎片与其他五卦组合,混沌灯的虚影突然在漩涡中显现,灯蕊中浮现出无数童男童女的魂魄,“阿萤,只要你自愿献祭情火种,这些孩子就能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