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孩被吓得哭了出来,瘦高个抬脚就往她膝盖上踹:“哭什么哭!再哭现在就把你扔进去!”
女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出好大一块淤青。
我咬了咬牙,刚想上前,后颈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
“别多管闲事。”
熟悉的清冷嗓音,带着雪松林的气息。
我猛地回头,谢临就站在我身后,制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他的枪已经上了膛,枪口对着地面,但我知道,他随时能抬起来对准任何一个人。
“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压低声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谢临的目光扫过那个女孩,又落回我身上,浅瞳里没什么情绪:“在这里,同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突然伸手,指尖在我腰侧的网纱上轻轻一勾——那里有个破洞,是昨晚被墙钉勾住的。他的动作快得像错觉,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狩猎时别掉队,否则死得难看。”
说完,他转身就走,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和远处森林里的惨叫莫名地重合在一起。
我摸着腰侧的破洞,那里的皮肤像是被他的指尖烫过一样,有点发麻。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猎场东门,我才知道什么叫“金级客户”。
高台上坐满了穿着华贵的人,手里端着酒杯,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像在挑选牲口。最中间的遮阳伞下,坐着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大概二十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却眼神阴鸷,正用望远镜盯着我。
“小少爷,您看这个73号怎么样?”疤脸哈巴狗似的凑到他身边,“这身段,这脸蛋,绝对是今年最好的货。”
小少爷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恶心的笑:“把他旁边那个粉衣服的,扔进‘开胃场’。”
“开胃场”三个字刚出口,周围的客户们就发出一阵兴奋的哄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听隔壁的男孩说,开胃场就是把猎物和几条饿了三天的狼狗关在一起,让客户们看个乐子。
“不要!求求你们了!”粉裙女孩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我才十五岁,我想回家……”
瘦高个上来拽她,我下意识地把她往身后挡了挡。
“哦?”小少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发现了新玩具,“这猎物还挺有正义感?”
他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样吧,你替她进去,我就让她活过今天。”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小少爷就是会玩!”
“看这小白脸敢不敢!”
疤脸狞笑着逼近:“73号,听到没有?小少爷给你机会呢!”
我盯着高台上的小少爷,又看了看怀里抖得像筛糠的女孩,突然笑了。
“可以。”我松开女孩,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高台上的人听清,“但我有个条件。”
小少爷挑了挑眉:“你一个猎物,也配谈条件?”
“当然配。”我故意挺了挺胸,网纱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我要是能在狼狗嘴里活下来,今晚的‘特殊服务’,我要指定猎人。”